吾家小妻初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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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妻初养成-第116部分
    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叶逸风那颗冷硬的心一下子融成了春水。他轻叹一声,低头吻了吻带着泪珠的眼睛,说道:“好,叫太医进来给我诊治。”

    锦瑟听了这话,方吸了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点点头,说道:“好,你去躺好,我去安排。”

    叶逸风笑了笑,又乖乖的躺回去。

    不多时太医跟着一个老婆子进来给叶逸风诊治,诊了脉之后又检查了一番伤势,然后方说伤势虽然看上去极厉害,但幸亏大公子身体底子强壮,并没有伤到脏腑。只吃一两剂活血化瘀的汤药,再弄些膏药敷一敷便无大碍了。

    锦瑟听了这话方才放了心,当时送太医出去,二人用早饭后换了正装,坐了马车往,六王府去。

    此时早朝未散,叶逸风无官无职没办法上朝,他们只好先来六王府,由锦瑟去,面见六王妃,告诉她嘉禾应在明日到京。

    六王妃见了锦瑟十分的开心,听说嘉禾带着孩子一同回来更是高兴地不得了。当时只抓着锦瑟的手连声道谢,哭哭笑笑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六王爷下朝后知道叶逸风连夜赶回的消息后,也十分高兴,一面派王府的护卫出北城门迎接嘉禾,一边拉着叶逸风出了府门,往皇宫去了。

    锦瑟要回锦园去见父亲,六王妃苦留不住,只得由她先去。

    六王妃亲自送锦瑟出门,看着她上车时,拉着她的手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你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记在心里。六王府便是你的家,不管何时,不管何事,本宫都会站在你身边。不管何物,只要王府和我有的,当任你索取。”

    锦瑟忙福身道:“妾不敢当,王妃言重了。”

    从六王府出来,锦瑟便令驭夫疾行去锦园。她走的时候没来得及跟父亲道别,回来后又因为镇南侯病重一事没来得及当晚回去见父亲,这会儿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刻赶到父亲面前,让他知道自己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散朝后锦云开便回来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心神不宁,惦记着女儿不知是否安稳。又暗恨这没有电波的落后朝代,连个电话都没有,这若是在现代,不管隔着千山万水,纵然是在地球的两面,一个电话也能知道女儿是否安稳。

    想到这些,锦云开便忍不住握拳砸桌子,暗想不管怎么样也该兴起科技之道,让大虞朝有了电灯电话才好。

    他这里正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忽听见又小丫头匆匆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老爷!”

    锦云开是知道锦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然按照日子算,她应该还有两三天才到京城呢。此时听见小丫头说这话,便有些不相信,只眯着眼睛看着门口,说道:“回来了?不能吧,不是还得三两天才到么?”

    锦瑟已经笑嘻嘻的进门来,听见锦云开这话便撅嘴道:“难道爹地不想女儿,还非要等两三天以后才想见么?”

    锦云开猛然看见女儿笑意盈盈的朝着自己走过来,一时间惊喜万分又恍若梦里,他慢慢地站起来朝着女儿张开双臂,叹道:“瑟瑟!宝贝——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你可想死爹地了……”

    “爹地……”锦瑟听见自己父亲沙哑的声音,一时间心中酸楚,扑到他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竟呜呜的哭起来。

    “哎哎——哭什么哭什么?难道路上受了什么委屈?叶逸风那死小子不护着你?告诉爹地,爹地去揍他!”锦云开一边拍着女儿的后背一边骂叶逸风,神情十分的认真,连下巴上那几个稀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父女抱在一起哭了一回又笑了一回。锦瑟跟锦云开把这番去北胡所遇到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一遍,直到丫头进来请示午饭摆在哪里时,二人才恍然发现已经时过中午了。

    锦云开叹道:“我的女儿真是不一般,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从江南到京城,又从京城到塞北。来到这大虞朝不过几年的事情,如今也算是江南塞北的走遍了!”

    锦瑟先命丫头把饭菜摆在外边的小花厅,自己则扶着锦云开慢慢地起身往那边去就做用餐,边走便笑道:“父亲也不简单啊!户部尚书可是国家的财政部长呢,而且大虞朝自建国以来都没有您这样轻松自在的户部尚书吧?”

    锦云开笑着摇了摇头,又叹道:“我倒没什么,不过是陪着他们玩玩儿而已,若是累了,也能全身而退。只是你那公爹——这一病可真是不怎么好啊!这中风本来就不好治,又是在这种年代。怕是希望不大了。”

    锦瑟叹道:“父亲说的是呢。之前我看叶逸风跟他父亲也并不亲厚,据说他十四岁去江南之前他父亲也不怎么管他,之后他在江南十年,他们父子更是没见过一面。然日在北福屯,他一听见父亲病重,当时就白了脸,二话不说牵过马缰绳就要走,连句话都不想着跟女儿说了。”

    锦云开嗔怪的瞪了锦瑟一眼,说道:“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亲父子。我锦云开的女儿可不许这么小气,更要知道孝顺体贴才行。可不许跟那些泼妇蛮妇一般。”

    锦瑟好笑的看着锦云开,拿过筷子递给他,说道:“爹地,您看你女儿是那样的人么?”

    锦云开笑着点点头,说道:“不是。不过我是怕你被爱情给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着你那公爹从小没疼爱叶逸风,替他抱不平。女儿啊,你看看这个时代的人,父子之间也就是那样罢了。他们都讲究严父慈母。不管儿子女儿,几乎都没有跟父亲十分亲近的。像咱们父女俩这样的异类,人家还看不上呢。”

    锦瑟闻言,撅嘴一哼:“谁要他们看得上?我还看不上他们呢。”

    “你呀!”锦云开笑着摇摇头,夹了锦瑟最爱吃的清蒸鲑鱼给她,“吃饭吃饭!你们回来了,我估摸着皇上这圣旨也该下来了。吃了饭赶紧的回家等着受封吧。”

    锦瑟刚吃了一口饭在嘴里,听见这话连嚼都忘了,一边吞咽一边问道:“受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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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云开理所当然的说道:“镇南侯病重,自然由长子继承爵位。再加上这次你们去北胡立下的功劳,怎么说叶逸风也该封个国公的爵位吧?”

    锦瑟笑了笑,说道:“临去北胡的时候皇上还说这话呢。”

    锦云开又给锦瑟夹菜,说道:“这是应该的。你呀,回去劝劝逸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不想做官,也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倒不如位高权重,还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锦瑟叹道:“是啊,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锦云开把手中的乌木镶银箸往桌子上一拍,叹道:“瑟瑟,你这一生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

    锦瑟一怔,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幽幽的说道:“爹地,回去能比在这里过得更好吗?没有逸风,没有弘儿,在那个物欲横流的年代,人们的信仰逐渐的流失,坚贞不移的爱情几乎只是童话里才有的东西。爹地,现在想一想,在那样的社会中生存,我都有些怕了。”

    锦云开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其实爹地我也挺喜欢这里的。这里的人虽然有些蛮不讲理,社会制度也十分的闭塞,交通不发达,电信不发达,电波网络更是遥不可及的东西。不过呢,我也真的是很喜欢这里的蓝天碧水,这夏天用冰取凉冬天用碳取暖的日子,倒是比吹空调更舒服些。嗯,最起码不用担心身体里湿气过重,引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病症来。”

    锦瑟咯咯的笑起来,拍着桌子说道:“何止呢。人家这里家居家私没有甲醛,食物没有农药防腐剂,一切都是真正的环保呢。”

    锦云开赞同的笑起来,父女二人的笑声引得外边纜孚仭杰下的丫头们频频回首,却又连连摇头。

    真是不知道这一对奇怪的父女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题外话------

    亲爱滴们,珠珠终于把这本书画上了句号。感谢亲们一路追文的支持和陪伴。

    虽然大家的留言珠珠有很多都没有回复,但大家的id号珠珠都会记在心里。

    真心的谢谢大家。

    有了你们的支持,才有了珠珠一篇皆一篇的文。

    哦,对了,本文还有番外,是关于三少和四少的。当然也有二少的,虽然大家都说不喜欢玉花穗这个人,但同样作为一个穿越者,她也有他比较凄美的故事。

    嗯,最后,珠珠再无耻的要求大家,看完后别忘了把您手里的月票继续砸过来。若能在人气榜上为珠珠加上一票,那更是感激不尽!

    鞠躬!

    预祝亲们过一个快乐的假期。国庆节长假后,珠珠会把后面的番外继续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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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一,送别

    烈烈西风中,欧阳铄一甩身后的红色披风飞身上马,转过头来看着风中那个娇媚的女子站在官道旁边,冲着纯元公主的车架频频招手,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虚,在心里暗暗地说道:“锦瑟,再见。”

    锦瑟,等我从北胡再回来时,我只是你的四弟,你只是我的嫂子了。

    “驾!”欧阳铄握着马鞭的右手猛然一挥,狠狠地抽了胯下黑马一记。

    骏马吃痛,撩开蹄子冲出马队,片刻之间便扬起一阵黄土烟尘把贺兰牧的队伍甩出很远。

    锦瑟和嘉禾被疾驰的马蹄声打断了离愁别绪,二人同时转头往前方看去。

    “锦瑟,你说欧阳铄怎么了?”嘉禾眯起眼睛抬手挡住了漫起的尘土,看着欧阳铄奔去的方向喃喃的问道。

    “许是舍不得你嫁给贺兰牧呗。”锦瑟顾不得心虚,淡然笑道。

    “哎!”嘉禾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牵着马缰同叶逸风说话的贺兰牧,“之前我母妃一直说,姻缘之事乃是前世注定的。我总不信,如今……我算是信了。”

    锦瑟轻笑:“找到如意郎君了,就信前世的缘分了?若是找不到,你指定还跟你母妃父王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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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又摇了摇头,没承认,也没反驳。

    “好了,时候不早了,再耽搁的话你们都不能到下一个驿站落脚了。”

    嘉禾点点头,摒弃了心头的离愁别绪,甜甜一笑,说道:“嗯,你自己多多保重。记得常书信来往。”

    “这个自然,我们还要一起赚大钱呢。”锦瑟放开嘉禾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转头吩咐驭夫:“走吧。”

    驭夫答应一声,催马前行。

    嘉禾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着路边的锦瑟招手:“锦瑟!保重!”

    “嘉禾,保重!”锦瑟靠在叶逸风身旁,朝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用力的挥手,又从心里默默地念道:小四,保重!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而欧阳铄早就纵马冲出千步之外,连踪影也看不见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欧阳铄勒住马缰绳面向西北辽阔的空地忽然高歌起来。

    他声音圆润洪亮,原本是很好听的歌声,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迷茫。让后面送亲的御林军和贺兰牧等人听了都南边一阵默然。

    车里的嘉禾先是一愣,然后慢慢地靠在身后的榻上,呆呆的叹了口气,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下来。

    外边的歌声依然继续,“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贺兰牧等人都牵着马缰绳缓慢的行走。嘉禾的泪水已经汹涌而落,不多时便把大红龙凤嫁衣胸前的霞帔给 浸湿了两小块儿。恰恰是霞帔上龙凤合鸣的对襟处,那凤喙龙目浸了泪水,越发鲜艳灵动起来。

    旁边的丫头见了,忙拿了帕子去替她擦泪,并轻声劝道:“公主别难过了。新娘子哭是不吉利的,王爷疼爱公主,再说,北胡和咱们大虞朝已经修订了边关条约,以后亲如一家,说不定去了没多久就会派人去接公主回来住呢。”

    嘉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过丫头递过来的帕子胡乱擦了两把,不高兴的说道:“你下去叫人给我准备一匹马,我想骑马。”

    丫头一愣,看着嘉禾一身繁琐的新娘装,迟疑的问道:“公主,您这样子,能骑马么?”

    嘉禾愣了一会儿,听见外边依然继续的歌声,一咬牙,抬手把身上的凤冠霞帔脱了下来,又摘下头上的凤冠,说道:“反正这到北胡还有很远的。等拜堂的时候再穿上也不迟。”

    丫头忙帮她把凤冠霞帔都整理好,又从马车的壁橱里拿出一套大红裙袄来给她换上。嘉禾便起身推开车门,一边喝令驭夫停车,一边径自从车辕上跳了下去。

    她自幼喜欢骑射,身形矫健。这一跳把驭夫给吓了一跳,她却稳稳的站在地上。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贺兰牧正专心的听着前面欧阳铄唱歌,忽然听见身后的驭夫一声惊呼,他忙转头看时,却见嘉禾一身红裳站在地上,正准备上马呢,于是他把马缰绳一带,转回来走到嘉禾身旁,不解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坐车坐的难受,想骑马。”嘉禾低着头,却单脚认镫,飞身上马。

    贺兰牧看着她矫健的身姿,微微一笑,说道:“走,我和你一起。”

    嘉禾也不说话,坐稳之后,扬起马鞭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

    然,这马可不是御马监里经过百般调教的马,这是贺兰牧马队里的马,只经过些许调教,还带着极大的野性。此时被嘉禾一个陌生人骑上已经有些不适应,何况她重重的一鞭。

    那马嘶鸣一声,撩开蹄子一路狂奔,转眼间便冲出马队。

    贺兰牧心中一急,忙喝马跟上去。

    骑在马上的嘉禾初时还觉得痛快,如此快马迎着西风烈烈,正可解去她心头的烦忧。

    熟料那马越跑越快,嘉禾抓着马缰绳的手被勒的生生的疼,一个不小心带了一下马缰绳,那马便拐弯儿往草原上奔去。

    贺兰牧打马疾驰一路追上来,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却不想嘉禾的马竟转了方向。他情急之下忙带马缰跟着追上去,却见那匹马越发的疯狂,竟有几次纵越,直接跨过几条小水沟,一路狂奔而去。嘉禾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几次都险些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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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贺兰牧一边扬手狠狠地抽了一下胯下坐骑,一年高声喝喊:“抓住了马鞍!嘉禾——放开缰绳!不要抓马鬃!”

    其实嘉禾并不像贺兰牧想的那么慌乱。她素来喜欢骑马,更喜欢这种骑快马的感觉。只是她这次骑马穿的并不是往常的骑装,袖口没有马蹄袖,更没有带手套。那粗糙的缰绳把她的掌心磨破了,钻心的疼,疼得她失去了主意,才几次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

    贺兰牧一喊,她便稳住了几分心神,忙放开马缰绳抓住了马鞍。

    正在前面远处躺在草地上引吭高歌的欧阳铄听见这边的动静忙收住歌声回头看时也吓了一跳,忙翻身上马往这边奔过来。

    嘉禾红裳白马娇媚鲜艳,贺兰牧紫袍红马英勇霸气,欧阳铄则是蟒袍黑马贵气逼人,三个人如同天上之人,在这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原上驰骋,竟把那一路送亲的队伍给看呆了去。

    嘉禾放开了马缰绳,马便少了约束,自行跑累了之后便渐渐地慢下来。

    然而,马慢下来了,嘉禾也累的差不多了。况且她的手原本就受伤了,此时更是连马鞍也抓不住了。

    贺兰牧忙催马上前冲到嘉禾的身侧,喊道:“嘉禾!把手给 我!”

    嘉禾痛怕难当,此时已经是泪水连连,忽然听见贺兰牧叫自己,便转过脸去看他。

    贺兰牧一见嘉禾哭得泪人一样,顿时心急如焚,顾不得多想,双脚一踹马镫,整个人便从马背上跳了出去。

    此举把嘉禾和欧阳铄都吓了一跳,只听一声清喝,贺兰牧已经纵身跳到嘉禾骑的那匹马背上。

    如此一来,嘉禾的马再次受惊,嘶溜溜的叫着,前面双蹄一抬,马便竖立起来。

    嘉禾大惊失色,尖叫出声。

    欧阳铄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千钧一发之际,但见贺兰牧长臂一伸把嘉禾整个人抱起来,然后纵身往一旁一跳,便抱着她滚到了草地上。

    欧阳铄带住马缰绳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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