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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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嫁-第9部分
    被辽欤打断:“她喜欢同人开玩笑,不要放在心上,你看看我这翡翠扳指大概能低多少?”

    伸手将我拉进他怀里,而后递上一枚扳指。那扳指通体碧绿,晶莹剔透。

    小二小心的捧着扳指,神色一震,大抵知道不是俗物,飞也似的跑开了。跑的过猛连连撞了几个人都没停下来,足见他是真的被惊倒了。

    我小声嗫嚅道:“这么好的扳指,为什么不去当铺?如果再这输了,拿都拿不回来。”

    他伸手将我头上松了的步摇仔细摆好,浅浅笑意盈在嘴角,话语说的轻松平常:“拿不回来就不拿,我再想其他的法子,不会叫你受了苦吃的。”

    我的心口毫无防备的猛跳了一下。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以辽欤这样的聪明才智,我想就是再来十几二十盘,估计也是稳赢不败。

    我拿着一沓沓的票子,笑的合不拢嘴:“哥哥,来,你说说,你还有是不会的?”

    他轻啜了一口绿茶,浓浓的茶香飘在寂静的楼道里,容色淡然:“有且只有一样。”

    我凑上跟前询问:“什么?”

    他突然将头转过来,不其然四目相对。我惊得忘记了呼吸,鼻尖是隐约有着桃花香,耳畔响起他浑厚低沉的嗓音:“找人。”

    不是自己挣来的钱,到底花的不太心疼,如沙漏一般,指尖滑过。辽欤告诉我说不能再去赌坊了,因为上次赢得太狠,所以各家赌坊都将我们列入了禁赌的黑名单。

    我觉得这很不道德,既然做生意就该开门朝四方,哪里能随随便便就禁了赌,而且还不事先告知一声,害我白白跑了几十里地就为了找一件赌坊。但辽欤安慰我说,人家开门也是要做生意的,我们这样是踢场子的节奏,如果人家没派人打死我们,那说明人家对我们都存了仁爱之心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仔细一合计,拉着辽欤就干起了倒买倒卖的营生,期间日子也过的潇洒。

    繁弦调所调的时间里,日子要比平常快上几倍,所以转眼三载已逝。桃花静默,落得异常繁华,风拂桃枝,震的花叶颤颤,树下,一声轻叹,听得人无限惆怅。

    竹九接过纸笔,快速写了些什么,七业看过后点点头,目送竹九离去。

    红色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七业随行的目光却一直未收回。

    我从桃树下钻出,径直走向七业。花瓣翩跹,雨落而至,我踩在妃色的桃花瓣上,心思悠远。我不知道这个做法能不能帮助到竹九,我也不知道七业到底把竹九摆在什么位置上,我在赌,赌他对竹九的感情。

    花树下听的我自己的嗓音空空:“七业公子。”

    月白的身影轻轻一震,转头疑惑的看我:“姑娘认识我?”

    我摇摇头:“不认识,但我知道公子你。”

    深邃的眸子里疑惑更深,拧起眉,沉声问:“你唤我所谓何事?”

    我看向竹九远去的身影,幽幽叹出一口气:“公子,我有个故事你可愿听?”

    我却未去管他,径直掏出竹九赠与我的骨笛,细细摩挲:“公子可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何物?”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啊,是骨笛,生人骨制的笛。”我轻轻瞥了他一眼,见他蓦然一震,戒备顿起。

    我摇头一笑:“公子可又知,这骨笛是何人赠与我的?”

    他依旧不说话,但从他眼里流露出的神色探知,他很好奇,我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我托着这骨笛上前一步,离的他近了些,唇边挂着神秘的笑:“你知道吗?这是……静惠的骨。”

    逆光的身影在光晕下蓦地一顿,抬头猛的看我,似是不能置信,开口时声音却依旧平静:“你如何证明?”

    我掩口而笑:“这个么,简单。”眨眨眼,“那公子得先听我吹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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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色阴沉,定定的瞧着我,半响,才缓缓开口道:“好。”

    晓红落满肩,笛声阵阵寒。骨笛响,笙歌起。

    往事种种,如烟如幕,似一盘散沙历历在目,可又像是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看的迷迷蒙蒙。

    骨笛唯一能奏出的曲,笙歌,这一曲可将繁华种事一一呈现。

    大抵是习了繁弦调的缘故,我对所有的乐理知识只要听过一遍,不消片刻,我便能全部领悟的通彻。这一曲,是竹九在迷雾林里吹的曲。

    桃瓣悠扬落下,错落有致,月色迷蒙。

    岚山上,竹九轻轻伏在七业的身上,脸上含着笑,她细细拂过七业的脸语声柔柔:“七业啊,我等你来救我。”三年的杀手生涯,暗的无天无日,她依旧翘首而盼,她信他会来救她。

    洗尘殿前,血染了半壁山河,流水将岩土浸透。她为救下他,不惜持剑敖雄,血洗了洗尘衿。道道的伤疤在雪色的肌肤上绽开,如同开了口的小嘴,涓涓的殷红流出,将一身衣染成血色,可她却只是习惯性的皱皱眉,连哼也未哼。

    雪山下,寒风萧瑟,吹得她已经无完肤的雪肌上又添层层新伤。断了的腿,开出一条血路,蜿蜒一路。她却置之不顾,口中执着挂的一句:“七业,等我,等我回来。”

    新婚那一夜,她将自己细心装扮,只为给他看,却换来一句:“你不该回来。”他为瞧见,转身的一刹那,那样刚毅的女子,泪泽的一片新衣。

    娶妾那一晚,她为保他周全,即便血蛊发作,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受下三枚银针。寒针入骨,痛彻骨髓,额角渗出冷汗,身体颤得厉害,她却是轻缓的舒了一口气,口中轻喃:“还好,还好……”

    笙歌蓦然顿住,我瞧着七业,他脸色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尽,问他:“公子,这故事如何?”

    他茫然的抬起头,瞳孔中没了焦距,脚下一个踉跄站的不稳,带着嘶哑的声音响起:”这故事里的人,是……“话没有问出口,不知是害怕,还是不敢相信。

    我看着他,点点头:“这人就是静惠。”

    他身子狠狠的晃了一晃,朝着竹九的方走去,脚步有些踉跄,却是急切。我握住手中的笛,想了想开口朝他道:“公子,我看你长的这么有潜质,就再送你一个消息吧。”

    他顿住身子,却未回头,声音飘茫:“姑娘请说。”

    我敲着笛子,说的不在意:“啊,我记得公子海棠树下曾被一人救起,且与她相约白首,不知对也不对?”

    他猛的回头看我,眸色更深。

    我笑笑:“啊,别误会,我只想说,那人就是静惠。她本想在和你新婚的那一夜,告诉你,但是没来得及。哦,顺便提一下,你现在的这一世,是竹九,哦不,是静惠以命换来的,所以,你好好珍惜吧。她啊,活的很不容易呢。”

    他的身形一顿,什么话也未说,便风也似的离开了。

    我轻叹一声,瞬间眩晕感袭来,一口鲜血吐出,身子晃了晃,软软的倒下去,在意思消失的那一刻,被人伸手接过带进怀里,那里有桃花香袭来。

    我细细唤了一声:“未晞。”而后便是一片黑暗。

    再醒时,晨光入榻,暖暖照在被褥上。我懒懒的伸了一个腰,却明显感觉这个房里还有别人的气息。

    腰伸到一半,突然卡住,生生的顿在那里,瞧着坐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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