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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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帝师-第5部分
    过来,脱下裤子,让臣给你疗伤。”说着,去拉他的胳膊。

    他已经略显俊毅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红晕,甩开她的手,“别拿一种哄孩子的口气对朕说话!”

    冯焕洲已经把备着的药箱拿了过来,祝玉瑾接过药箱,道:“好好,怎么会呢,皇上就是皇上,怎么会是哄小孩啊!快来!”

    他脸色一暗,十分不爽的道:“祝玉瑾,你现在就是这种哄小孩的语气,你是故意的吗?”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乖乖的把裤子褪下了一半,露出了臀部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项弘很不自在,脸已经通红了。

    祝玉瑾笑道:“皇上,你害羞了吗?”

    “谁…谁害羞了?你快一点!在磨蹭一会儿,朕…朕治你罪!”

    “好好,皇上不要怕痛哦~”

    “说了不要把朕当小孩!”

    她笑了笑,轻轻的用药酒擦拭他的伤口。

    他的身体颤抖着。但却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一定很痛吧!

    但自始至终,他都咬牙坚持着,明亮的眼眸中有一丝沉静和忍耐,仿佛阳光下清澈河底的宝石一般。

    她的心莫名的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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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惩戒

    章节名:第二十四章 惩戒

    女子粉面若桃,长袖善舞,腰肢水蛇一般灵活,身姿如燕儿一般轻盈,跟着琴声起舞,红艳的袖子遮住脸庞,一回眸,惊艳了一室春光。

    “皇上,您觉得这个美人如何啊?”内务官李怀品在一旁阴阴一笑,问道。

    项弘坐在中和殿之上,看着下方舞动的女子,点了点头,本想称赞一声好看,但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下方左侧坐着的帝师,看到祝玉瑾神情恍惚,神思根本不在美人之舞上。

    “夫子,你觉得怎么样?”他问道。

    祝玉瑾回神,愣了一下,起身道:“回皇上的话,颜美人之舞仿若天女,甚好。”

    她正在想着曹禄中给她说的话。自上一次出宫之事已经过去了两天,曹禄中很明显的对她产生了怀疑,不但重新调查她的身世,且派人去祝府询问,幸好老父从容应对,无法产生破绽,但还是去不掉曹禄中对她的怀疑。

    昨日秘密喊她去摄政王府,交代了让她倾尽所能的让项弘目无斗志更加昏庸,否则不但要撤掉她的帝师之责,还要把他们祝家逐出皇城宣阳。皇城宣阳本是前朝皇帝所居的城池,后来废掉,在宣阳旁建起了一座专属森严的皇城禁城。

    眼前的美人扇舞,想必就是曹禄中安排来的,他想要项弘荒滛无度。

    自古帝王,有多少是死在沉迷女色之上的?

    说来,前些时候,曹禄中让她教授项弘一些男女之事,她至今没有提起,并且把拿书焚烧殆尽,且不说她还不懂什么是男女之事,若是懂这叫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开得了口?

    “嗯……”小皇帝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一种玩味的笑意,看着殿下那个彩衣女子桃花般的面庞,他的心里开始有种痒痒的感觉。

    内务官李怀品自然是通晓皇帝的意思,他是秉着曹禄中的意思,在外城选了一个姿色出众的女子,这女子名叫颜莹莹,虽然来自风尘,但是心思却十分的巧妙,知道了是侍奉皇上,更是心花怒放,随即答应了李怀品的要求让小皇帝沉迷女色。

    这也只是曹禄中的初步计划,下一步计划,估计就是大肆选妃了。

    这也是祝玉瑾最担心的事。常人没有功力护心,很容易把持不住七情六欲,继而放纵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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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玉瑾不得不加快她的教导进程,对外是教授项弘玩乐,比如蹴鞠和一些民间的有趣玩意儿,暗地里教授项弘孔孟儒家之道。

    她要让项弘首先明白,以德治国,以德治国的初级阶段,就是明白‘德’是什么。宫内不允许有儒家书籍出现,她就每夜手抄一份,次日去御书房,趁着人不备,就交给项弘,教他通读,随后让他背诵。

    刚开始的几天,项弘的劲头很足,也很乐意学习这些,先后熟读了《大学》的前五章,也对《尚书》有了些许了解,但是慢慢的,她发现项弘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与他讲说时,他不是打哈欠就是神思迟钝,仿佛和前几日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一日,在御书房,她正要给项弘讲解《大学》的第六章,突然听得殿外一声‘嘤嘤’叫声,继而有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皇上~”

    项弘听到这叫声后,顿时来了精神,对祝玉瑾道:“夫子,今日就讲到这里吧!”话完,顾不得她回应,便向着暖阁跑去。

    祝玉瑾打开御书房的窗子,恰好看到暖阁处的光景。只见项弘和一粉衣女子坐在一起,粉衣女子拿起一碗汤药,递到项弘跟前,项弘迟疑了一下,随后仰脖喝下,而后看着粉衣女子翩翩起舞。

    这粉衣女子正是前几日内务府官李怀品献上来的美人颜莹莹。祝玉瑾暗自思忖,或许项弘最近神思不振是这颜莹莹的原因。能把那个心怀王朝的小皇帝弄得神魂颠倒,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她决定先撇手不管,任由项弘玩乐,并且鼓励他,说人生苦短,要及时享乐。这些鼓励奉劝的话,祝玉瑾故意当着颜莹莹的面对项弘说,项弘听得顺畅自在,也没什么顾虑了。

    又过了两日,她索性不去御书房,称病躲在了自己的清雅阁里。有些事情还是眼不见为净。

    这天,祝玉瑾正在清雅阁里手写一些诗文,突然外面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她急忙收起了那些诗文,等待着来人。

    来人敲了敲门,小太监的声音响起:“祝少保,柳太医来看您了。”

    祝玉瑾愣了一下,就算她生病了也没有资格请到太医院的人啊,想着,便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小太监,后面是一袭深青太医服的柳如云,正看着她微微而笑。

    小太监递上手中的盘子,道:“祝少保,这是摄政王给您的补品。”

    祝玉瑾接过盘子,看到是一个盖着红布的物事,沉甸甸的。

    太监走后,柳如云要给祝玉瑾把脉,她却不肯让他碰她,道:“你知道我没有生病的。”

    柳如云道:“我知道。”这话完,盯着她的眼眸道:“但是小皇帝生病了。”

    祝玉瑾略略吃惊,道:“他生了什么病?与那颜莹莹有关吗?”

    柳如云笑道:“看,你果然是关心那小皇帝的。”

    她眉间闪过一丝焦躁,想要说什么却闭口不言了。

    柳如云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玉盘。“这是小皇帝最近用过的餐盘。”说着,递给她。

    祝玉瑾接过那餐盘,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这餐盘没什么异样啊。”

    柳如云笑的更深,道:“你要用昆山派弟子的眼光去看。”

    祝玉瑾拿着玉盘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后用指尖在餐盘上划了两下,突然脸色陡变,“有毒药!”

    柳如云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清雅阁的窗口,看着那些快要落败的青竹,道:“这是一种类似于砒霜的毒药,虽然没有砒霜毒性烈,但是吃的人却会神思倦怠,时间久了就会变得痴呆,最后彻底变成废人。”

    祝玉瑾静静地听着柳如云的话,思索着是哪里出了错。

    柳如云本来不想说下去,但是一对上她那双沉静的眼眸,便有些不自在,心底有一份愧疚油然而生。“这宫里危机四伏,小皇帝孤立无援。前些时候有明姑在,后宫的饮食起居都为小皇帝打点着,如今明姑无辜消亡,后宫奴仆的主儿换了人,稍不不加提放,这小皇帝就会丧了命。”

    他这话完,两个人之间无话,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突然开口道:“你为何告诉我这些?你不是只属于自己一方吗?为何还担心小皇帝的生死?”

    柳如云的肩膀动了动,喉头吞咽了一下。“我的确不担心小皇帝的生死。但是,你担心。你担心的,我便担心。”

    你担心的,我便担心……几年了,再次听到这句话,仿佛如一块石子掉落到静幽的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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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祝玉瑾拿着备好的戒尺朝着御书房走去,昨夜她去找了冯焕洲,通知项弘今日来御书房。

    项弘这几日虽然神思倦怠,沉迷于颜莹莹的声色,但是对于贴身书童冯焕洲的话还是听得进去几分的。

    快要日上三竿的时候,项弘才姗姗而来,打着哈欠问道:“夫子,你来的好早啊!”

    祝玉瑾待项弘坐到位子上后,平静的道:“皇上,请您背出《大学》第一章的内容。”

    项弘的心‘咯噔’一下,小声道:“夫子,外面还有太监监视呢!”

    “快背出来!”她声色平静,却极具威慑。

    “好好!背!不就是第一章么!”项弘不屑的说道,继而开始背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

    前面几句背的还很通顺,到了‘事有终始’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正想耍赖蒙过去,却不料猛然被祝玉瑾拉住了手,他正疑惑时,突然眼前戒尺落下,手中的疼痛传来。

    “祝玉瑾!你好大胆!居然敢打朕!”他怒声喊道。

    她却面容冷静,第二次落下戒尺,‘啪啪’连打了几下,每一下都用了五分的力道,项弘想抽走手,却怎么也抽不走,最后只得咬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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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傻话

    章节名:第二十五章 傻话

    项弘莫名其妙的挨了打(因为祝玉瑾打了他后直接走了,没有给他解释原因),随后想起祝玉瑾冷冰冰的脸,他就十分的气赌,但又不好发作脾气,一来是因为他暗中学习这些东西不能见光,二来是以后还要依靠祝玉瑾给他继续讲学。

    所以他回了寝宫后就躺在床上生闷气,打碎了寝宫里的各种摆设,太监送来的玉盘珍馐也被他摔碎在了地上。那些被摔碎的玉盘底,露出了黑黑的一层不明物。

    太监们见小皇帝再次发火,虽然不敢前来打扰,但是都打心底里欢喜,因为每当他们前去给太监总管李三阳汇报小皇帝的‘暴行’时,总会惹得李三阳的笑脸,有时还会得到打赏。同样的,李三阳前去给曹禄中汇报时,曹禄中听到小皇帝的暴躁无常后就特别心安,会打赏银子给李三阳。这样一环一环下来,所以服侍小皇帝的太监们就巴不得小皇帝整天暴虐无常。

    项弘大发脾气随后躺在寝宫里的消息传到祝玉瑾那里后,她有些欣慰,正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时,就听到清雅阁外有女子的叫骂声,接着就听到有人敲门。“祝少保!祝大人!”软软细绵的声音。

    祝玉瑾打开门,道:“颜莹莹?你来这里做什么?”近处看这个女子,还真的容貌不俗,她喜好穿颜色鲜丽的衣服,一袭浅紫色的纱衣仿佛身处在薰衣草花田里,不过眉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媚。也难怪能让项弘把持不住。

    “祝少保,我就是过来通知你一声,皇上已经好了。”颜莹莹说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祝玉瑾,语气里有一种尖酸刻薄。

    “好了?何出此言?皇上病了?”祝玉瑾问道。

    颜莹莹听了这话,妖艳的脸上陡然出现一丝怒意,“祝玉瑾!你还装傻?你把皇上的手都打的麻痹了!你以为你是谁?小小少保,居然敢这么放肆!我就是奉了皇上来收拾你!”话罢,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手中各拿了一个木板,脸上闪着小人得志的凶狠神色,看着祝玉瑾跃跃欲试。

    祝玉瑾道:“看着架势,是非打不可了?”

    颜莹莹冷笑一声,“哈哈!是非打不可了!怎么?这样就怕了?亏你还是七尺男儿!”

    祝玉瑾也笑了一声,淡然道:“不,我是觉得,你应该换成藤条来打,这样会比较痛。”

    两个丫鬟一愣,看了颜莹莹一眼。

    颜莹莹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势,指着祝玉瑾道:“伸出手来!你们给我打!”

    祝玉瑾平静的伸出手,眼睛落在两个丫鬟的穿着上,每个宫院丫鬟的穿着有细微的差别,但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两个丫鬟身上的褐色绣花,在丫鬟抓住她的手时,她开口问道:“两位姑娘,晏嬷嬷最近可好?”

    两个丫鬟仿佛受惊了的狐狸,其中一个拿起戒尺就往她的手上打,“晏嬷嬷最近很好!不过她听到你惹了皇上生气,便让奴婢们来伺候你!”说着,戒尺落戒尺起,已经打了四五下了。但是看到这个面若傅粉的帝师毫无疼痛的表情,于是加大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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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玉瑾根本不把这些小痛小痒放在眼里,因为这和她在昆山派练武的痛比起来根本算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看着颜莹莹爽快的表情,祝玉瑾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后宫里掌管丫鬟的人是晏嬷嬷,而这个颜莹莹和晏嬷嬷搞好了关系,这样对双方都有利的事她们不会不做;还有就是颜莹莹仗着项弘对她此时的迷恋开始气焰嚣张,如果不阻止,那么项弘很可能从今往后就堕落下去了。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突然,清雅阁的院门处响起了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紧接着男子跨着大步走了进来。他身穿黑红相间的侍卫装扮,腰间束着一条盘云腰带,眉间闪烁着一些愠怒。

    颜莹莹回头一看,惊叫一声,“啊!郎侍卫!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到这里,是吗?”郎寅眉头紧锁的问道,他转头看了一眼祝玉瑾,又看了一眼那两个丫鬟,道:“祝玉瑾,你没事吧?”

    祝玉瑾道:“无妨。”

    那两个刚刚十分神气的丫鬟此刻低着头,夹着尾巴似的躲在颜莹莹身后。

    颜莹莹往前两步,嫣然一笑,道:“郎侍卫,我这是替皇上办事呢!”话语娇柔,说着就往郎寅身上靠。

    郎寅一甩胳膊,颜莹莹险些摔倒,被两个丫鬟扶住,她头上的金花银簪不断晃动,有快掉下来的趋势。祝玉瑾看到那个银簪后,心中十分蹊跷,为什么那银簪的金花处有些发黑呢?

    “替皇上办事?哼!”郎寅说道,“你是皇上的妃子吗?”

    “不是……”

    “贵人吗?”

    “不是……”

    “那是官女子吗?”

    “也不是……”

    郎寅听着,双眼怒睁着,“那你凭什么私自打皇上的臣子?即使是妃子也不能私自对皇上的臣子私自动刑,更何况你只是被皇上暂时宠幸!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我…”颜莹莹气势完全弱了下来,双眼顿时含泪,可怜楚楚的看着郎寅,道:“郎侍卫…咱们…咱们都是为摄政王做事的,何苦…”她一句话故意没有说完,等待着郎寅的反应。

    郎寅看了一眼祝玉瑾,道:“能不能原谅你要看这个人。”

    颜莹莹也看了一眼祝玉瑾,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莫名其妙的她就是对这个帝师有排斥心理,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颜莹莹脸色一转,就向前来给祝玉瑾赔罪,两个丫鬟也是头若捣蒜。

    这事情祝玉瑾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她还通过这件事明白了这后宫的关系,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郎寅道:“还不快滚!别让我再看到这样的事发生,要不然削了你脑袋!”

    颜莹莹不明白这个郎侍卫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但她的力量不及郎寅,只好灰溜溜的跑走了,临走时还疑惑的看了一眼,头上的金花银簪摇晃的更厉害。

    祝玉瑾看着郎寅,目光在他的脸庞上扫视着。她记得‘削了你脑袋’这句话在哪里听过,而且今天的郎侍卫声音似乎不一样。

    郎寅注意到祝玉瑾的目光,笑了一下,“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祝玉瑾摇摇头,别开目光,看向院落右旁的一些竹子上,那些竹子正在换叶子,有些枯黄有些正绿油油。

    她脸上还是那抹风淡云定,那份安然自若最能拨动人内心深处的悸动。郎寅一步上前,握住祝玉瑾已经发红的手掌,并轻轻的抚摸着,“玉瑾,痛吗?真是的,被打也不反抗一下,任由那个贱货胡作非为!”

    祝玉瑾听着这越来越熟悉的嗓音,以及手掌上凉凉的感觉,鼻尖上索绕这一分药味。“你不是郎寅。你是谁?”她语气冰冷。

    这个郎寅松开祝玉瑾的手,后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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