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杨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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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杨莲亭-第89部分
    过一大片梅林之后,杨莲亭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细细一感知,便知道四周都没有人埋伏,杨莲亭顿时先是安了一份心,他不眠不休、日夜兼程,若是来晚一步,那令狐冲便危矣。

    杨莲亭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砰砰砰将铜环敲下三下。

    过了半晌,见未有人前来开门,杨莲亭不由眉头一皱。

    他不知道,梅庄从不接待生人,若想让人开门见客,敲门之时必须得有敲击暗号。否则只当没听见。

    “砰砰砰!!”

    杨莲亭又抓起铜环重重的敲下三下。

    等了一会儿,还是未有人前来开门。可杨莲亭已经感知到门后却是有人在。

    杨莲亭皱了皱眉。退后了三步,随即提气一跃。跃过大门,翻墙而入。

    “什么人?竟敢擅闯梅庄!”

    待得杨莲亭落地之后,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他还未转过身,便已知道身后之人出手向他袭来。

    杨莲亭闪身一避,同样转过身来,见得一家人装束的男人,当即说道:“丁坚!多年不见。可还认得我?”说着右手一抬,卸去易容伪装。

    见来人身法如鬼似魅,快若闪电,丁坚眼前一花,一击落空之后便知道遇到了极强的高手。哪知来人竟还识得他的名字。

    丁坚登时定睛一看,待看清杨莲亭的容貌,不由惊异的张大的嘴巴。又惊又喜道:“侯……侯……侯爷?”

    杨莲亭道:“是我!”

    闻言,丁坚喜道:“侯爷……不,公子,您怎么会来这?”

    杨莲亭道:“我来此是有要事。黄钟公他们四人可在?”

    丁坚点头道:“在!四位庄主都在庄中。”

    杨莲亭道:“马上带我去见他们。”

    丁坚连忙应道:“是!公子,请随丁坚来。”说着顿时跑在前头,快步引路。边喊道:“四庄主,公子来了!四庄主……三庄主……二庄主……大庄主……公子来了!”

    杨莲亭跟在丁坚身后,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来到大厅之后,丁坚恭恭敬敬道:“公子。您先请坐,我这就去请四位庄主。”

    这时,忽听得一人大声道:“丁坚你发什么疯,吵死了!什么公子?”随即便见一人走了进来,左手拿着一只玉杯,脸上醺醺然大有醉意。正是好酒好剑好丹青的丹青生。

    丹青生打了个酒嗝,随后抬起头来,眯着眼看向杨莲亭,皱起眉头,疑惑道:“你……”

    “砰!!”

    待得看清杨莲亭的容貌,丹青生登时一怔,惊得连手中的玉杯也脱手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然而,虽然这个平时他极为喜欢的珍贵玉杯摔碎了,可丹青生却是连看都未再看上一眼,而是有些发颤的走到杨莲亭面前,惊喜交加道:“公……公子……是你!你回来了?”

    昔年,同是酒中之人,杨莲亭与丹青生的关系却是不错。如今故人久别重逢,杨莲亭心中也有些欢喜,微微一笑,点头道:“多年不见,你们可还好?”

    闻言,丹青生当即道:“好好好……都好!”说着,又连忙欲对杨莲亭行了一礼。

    杨莲亭登时伸出手托住,道:“我们之间又何需客套?”

    丹青生一怔,又笑道:“是是是!是我见外。”一顿,又问道:“公子,我兄弟四人虽隐居在此,但你的消息我们也多多少少听说到了。你今日怎会一人来此?”

    杨莲亭肃容道:“此事说来话长,令狐冲呢?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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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青生一愣,神色不解道:“令狐冲?公子,令狐冲是谁?”

    杨莲亭道:“就是我大师兄令狐冲。”

    闻言,丹青生神情先是恍然,又是茫然。

    见此,杨莲亭眉头一皱,道:“你们还没发现吗?马上带我去黑牢。”

    听得‘黑牢’一词,丹青生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打了个冷颤,随即狐疑的看了看杨莲亭,心想不会是有人假扮杨莲亭吧?当即迟疑道:“公子?你……”

    杨莲亭道:“任我行已经逃出去了,现在黑牢中关的是令狐冲。”

    闻言,丹青生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浑身寒毛都炸立了起来。

    稍后,秃笔翁和黄钟公也被丁坚请了出来,杨莲亭跟几人简单的讲述了一番,一听三人顿时又惊又骇,众人立时便赶到了黄钟公房间。

    黑牢入口便在黄钟公房间的卧床之下。

    然而,当众人来到房间之中,黄钟公一看床上的被褥、床板已被人掀起之时不由脸色一变,脱口道:“是谁?难道是……”说着看了看秃笔翁和丹青生,想到未在场的二弟黑白子,顿时长叹一声。

    黄钟公急忙上前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说道:“公子请我来。”说着便向洞中跃入。杨莲亭几人也随之跃入洞中。

    地道中昏暗无比,众人刚走入地道不久,便见一个腰间别剑,头戴头罩,身着长袍,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与杨莲亭等人狭路相逢。

    见此,黄钟公顿时怒喝道:“二弟,你下来干甚么?”

    ‘黑白子’一怔,手一抬,按住剑鞘。

    黄钟公怒道:“你忘了我们当年发过的誓么?”

    呛啷!!

    ‘黑白子’却是拔剑出鞘,徒然间挺剑向黄钟公袭来。

    黄钟公根本就没想到黑白子竟然会对他突下杀手,一点儿防备也没有。

    “砰!!”

    眼见黄钟公就要丧命在‘黑白子’剑下,杨莲亭却是出手了。

    推开黄钟公,唰的一声抽出紫薇软剑,一剑刺出。

    刷刷刷刷!!

    不想,‘黑白子’剑法竟是极为高明,见招拆招,招招都精妙无比。

    杨莲亭眉头一皱,剑招突然一变,极快无比的一剑挥出。

    紫薇宝剑削铁如泥,在杨莲亭内力的灌注之下更非凡铁可比,砰的一声,便将‘黑白子’手中之剑断成两截。

    同时,杨莲亭身形霍然一闪,如雷电一般瞬间来至‘黑白子’面子。啪的一声点住了他的|岤道。

    二人交手极快,剑光四射之际令人其余人看得眼花缭乱。

    黄钟公回过神后,登时喝道:“大胆!这是公子,二弟你岂可造次?”

    杨莲亭掀起‘黑白子’的头套,一看,顿时一愣。

    这人头发篷松,满脸污秽,容貌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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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不是黑白子!

    黄钟公拿着火把向前一照,一看,顿时惊呼道:“风少侠!”

    这时,火光映照之下,这人也看清了杨莲亭的容貌,顿时惊呼道:“师弟,是你!”

    闻言,杨莲亭一愣,竟然是令狐冲的声音。顿时伸出手在他脸色一抓,顿时抓下一下易容伪装,随即便恍然。若是令狐冲来梅庄没有易容的话,黄钟公四人早就认出了他来了。

    令狐冲喜道:“师弟,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吗?”

    杨莲亭一翻白眼,道:“嗯!只是没想到你神通广大,竟然自己能逃出黑牢。”

    闻言,令狐冲顿时嘿嘿一笑。

    这时,黄钟公急忙问道:“风……令狐少侠,我二弟黑白子呢?”

    正文 第两百六十九章 灰飞烟灭

    令狐冲跟着杨莲亭身后,心中满是疑惑,不知杨莲亭与黄钟公四人为什么如此熟络,甚至黄钟公几人对杨莲亭可谓是毕恭毕敬。

    待得众人来到地道尽头,黄钟公打开铁门之后,便见到昏死在黑牢里边的黑白子。

    “二弟!!”

    “二哥!!”

    黄钟公三兄弟冲上前,关切道。

    黑白子面无血色,待得被众人弄醒之后,一见黄钟公等人,顿时有些茫然,喃喃道:“大……大哥……”忽然,他神情变得又惊又恐道:“大……大……大哥…任……任我行……逃出去了。”说着又嚎啕大哭,灰心丧意道:“我……我……我毕生内力都被他用吸星**给吸光了。”

    闻言,众人登时脸色一变,惊疑的看向令狐冲。

    杨莲亭眉头一皱,对令狐冲问道:“你学了任我行的《吸星**》?”

    令狐冲茫然道:“谁是任我行?什么《吸星**》?”

    黄钟公伸出手指搭在黑白子手腕之上一号脉,随后立时惊道:“果真是中了吸星**。”说完便有些惊疑的看向令狐冲。内力简直就是习武之人的命根子,失去内力犹若失去生命。

    令狐冲一顿,又迟疑道:“只不过刚才我扣住他的手腕的时候,他的内力的确是源源不断的流入了我的体内。”

    杨莲亭当即伸出手抓向令狐冲的手腕,淬不及防之下令狐冲本能的一惊,不自觉的还了下一击。

    “啪!!”

    可拳脚功夫是令狐冲的软肋,而杨莲亭的拳脚功夫却是他最熟悉最拿手的武学。出手速度更被令狐冲所能达到的。杨莲亭骤然一变招,便抓住了令狐冲的手。

    忽然,就在杨莲亭抓住令狐冲的手腕之时。令狐冲亦是抓住他的手,并且,杨莲亭感受到了一股吸力。

    杨莲亭内力精深,就连任我行都无法吸取他一丝一毫内力,令狐冲这初学的《吸星**》更不必说了。

    杨莲亭眉头一皱,放开令狐冲的手。道:“的确是任我行的《吸星**》,你几时学的?”

    令狐冲愣了愣,道:“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任我行。”

    杨莲亭皱眉道:“你和任盈盈来梅庄救出去的那个人就是任我行。”

    令狐冲恍然道:“原来那个任前辈就是任我行,他已经被盈盈救出去了?”

    杨莲亭冷哼一声,道:“任我行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盈盈就是他的女儿,也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偷天换日,骗你来梅庄移花接木把任我行救了出去,你平时的机灵劲哪去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被一个小丫头骗得团团转而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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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令狐冲一怔,张了张嘴,随即又低下了头,又羞又愧。

    杨莲亭道:“《吸星**》损人利己,有伤天和,有极大的弊端,所吸取的内力越多隐患便越大。你绝不可妄用。”

    令狐冲道:“任我行真的没教我什么《吸星**》。”

    杨莲亭道:“那你的《吸星**》从何处学来?”

    令狐冲一怔。随即转头看向床上,走过去掀开席子。露出了下方的一块铁板,铁板上竟还刻着字。

    令狐冲道:“是了!原来是这功法!原来这害人的功法叫《吸星**》。”

    闻言,众人不由齐齐一怔,看向那铁板。

    只见其上面写着:“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属应有之报。唯老夫任我行被困于此,一身通天彻地神功,不免与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

    然而,后面正式的功法却是已经被刮去了十几个字。

    令狐冲道:“我怕别人也误学了这害人的功法,所以就刮掉了一些字。”

    杨莲亭点头道:“这功法的确是害人的功法。不但损人利己,更是存有极大的隐患,修炼之人最后都会自食恶果。任我行当年若不是隐患发作也不会落得沦为阶下之囚的下场。”说着一顿,又正色道:“此地不宜久留,任我行怕是不久就会杀来,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地。”

    闻言,黄钟公等人俱是脸色一变。

    …………………………………………

    待得众人走出地道,黄钟公几兄弟顿时赶回房收拾东西。

    可四人各有所好。

    黄钟公的各种琴具曲谱,丹青生的美酒字画,还有秃笔翁和黑白子的。

    仿佛这些东西都他们自己的命都要珍贵。

    杨莲亭一翻白眼,这是跑路,不是搬家。若是命都没有了,这些东西再珍贵再稀少又有个屁用。

    好在,秦国和日月神教隐藏在杭州的势力也被调动了过来使唤,否则杨莲亭真想一把火把这些东西全烧了。

    待得到岸边,杨莲亭道:“好了,你们先走,出海之后会有秦国的船队接应你们的。”

    黄钟公惊疑道:“公子,难道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

    杨莲亭道:“我还要找任我行要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闻言,黄钟公登时脸色一变。

    杨莲亭又看向令狐冲道:“你修炼了《吸星**》,表面上伤势已愈,内力得以运用,但实际上却是隐患更深,比之之前更加难以治疗,药石外力再也无法奏效。不过,或许任我行已想出了办法,我会逼问除了的。我也已经派人去少林寺跟方证讨要《易筋经》来治疗你的伤势了。”

    令狐冲苦笑道:“生死有命,若是我令狐冲注定逃不过此劫,师弟你也不必为了我而冒险。”

    杨莲亭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想让师傅收回成命,重录你回师门,那在回到广东之前,你就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呆在船上,别再闹出什么乱子。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令狐冲道:“我明白。我也不敢了。”

    杨莲亭道:“你明白最好!”说着一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告诉他岳灵珊与林平之的婚事,但又不想再此刻节外生枝,便一摆手。道:“开船吧!”

    ……………………………………………………

    “蹬蹬蹬……蹬蹬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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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了!撞开门!!”

    此刻,一队数千多人的官兵出现在了梅庄之外。

    “轰隆!!”

    官兵撞开了梅庄大门,破门而入。

    “搜!!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给我搜清楚,绝不能让逆贼逃脱!!”

    数千人冲进了梅庄之中,砸门破窗撬墙,如蝗虫过境一般。一些官兵却是偷偷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藏在了身上。

    唰唰唰!!

    这时,四道身影来到了黄钟公的院子之中。

    正是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以及一个作道士打扮,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超凡脱俗,颇有一点神仙潇洒。

    任我行道:“就是这房间。”

    那道人笑了笑,嘲讽道:“喔?关了任教主十余年的黑牢就在这房间之中吗?真是想不到啊!”

    闻言,任我行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但却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道人名叫邵元节,乃是龙虎山上清宫达观院正一道士。

    正一道,那可是传承有千年之久的显赫门派。

    南张北孔,这是两个家族。中国两大传统文化的代表。

    北孔,是孔子后人。曲阜孔家。

    南张,便是江西龙虎山张道陵的后代,道家的直系。

    千百年来,朝代更替,曾经许多显赫的皇族世家门阀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唯独这两个家族完整的传承了下来,无论谁当皇帝。都或多或少封赏了这两个家族。

    正一道,传承可是比少林寺还要久远。

    只不过,正一道有历代皇家册封,历代都有门人子弟在朝为官,自视甚高。一向不屑与江湖草莽之士为伍,也从未以江湖门派自居。

    龙虎山上清宫就在江西境内,邵元节此人在江西名声极大,亦有些本事。朱宸濠征召邵元节,他都敢拒不奉召,放浪形骸于江湖间。朱宸濠甚至都不敢因此跟正一道翻脸。

    此时,邵元节之所以与任我行一道来此,原因还是在于杨莲亭。

    朱宸濠知道任我行被杨莲亭打伤,被知道单靠任我行恐怕对付不了杨莲亭,而正好朱宸濠当日宴请了邵元节,要出言相求,求邵元节出手相助,帮助朝廷拿下杨莲亭。

    正一道不排斥秦国,谁当皇帝他们都不在乎,但秦国有天地教作为国教,必然对其余宗教产生冲击,乃至是毁灭性的打击。

    自认道教嫡系出身的邵元节很排斥一切外来宗教,是以才会应朱宸濠之请,与任我行等人一同来此。

    邵元节不但排斥天地教,也不待见日月神教,对于任我行这个曾沦为阶下之囚的日月神教前教主亦是少不了冷嘲热讽。

    任我行冷哼一声,心道:“若不是要留着你一同联手对付杨莲亭,老夫岂能容你?”随即便欲冲上前踢开房门。

    这时,任盈盈阻止道:“爹!杨……杨莲亭应当已经早来一步了,小心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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