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网-一个女人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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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网-一个女人的春天-第13部分
    说,“你也知道,现在钱不好赚,我只是私人兼职的看护,都是看护一些朋友介绍的病人。”

    是吗?邬岑希唇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没有继续跟她纠缠下去,转过身子先行离开。

    满怀无限期待的心顿时冷了半截,从云见他毫不留情地离开,身子有点颓然地倚靠在窗前,怎么办?最近为了那个男孩的伤势花了她太多积蓄,可是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男孩总是一脸似懂非懂地以为她在暗示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东西。

    没有捞到半分钱,却反而流失一大笔损失。从云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样直接伸手要钱了,怕是又要再来一回猫捉老鼠似的你追我赶。

    看来上流社会,永远都不懂下流社会的拮据。

    从云不经意地转头仰望天际,蓝色的夜幕下,星光微闪,一线天开,没被乌云遮住的天际透出些许光亮,夜愈加深沉,慢慢的,垂在天际的漆黑夜幕下,燃起了浅浅的夜光,从云静静地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夜空,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寒风,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定了定心神,从云披着萧瑟的清风,追上男人的脚步,殷勤地说,“你还没请看护吧?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要不我来吧?对于照顾病人这种事我很熟悉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有点分寸的,再说。”

    从云顿了顿,试探性地说下去,“再说我对你的了解并不比其他人少。”

    第二十一章 我很安全,大家放心

    女人的声音很谨慎很轻,加上一副煞有其事的眼眸,声音轻柔得就如同秋风飘落的树叶一般。

    邬岑希不厌其烦地听刀子絮絮叨念着,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奇异的是,竟然没有一点烦躁的感觉。

    骤闻她颇具深意的最后一句,邬岑希停下脚步,若有似无地牵开嘴角一笑,对上从云笑意深深的黑眸时,嘴角微微抿起,“说下去。”

    一左一右站在电梯前的两人,给人以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感。从高空坠入地上的感觉,刚开始可能不适应,不到一刻钟,便会觉得高空的风景纵然美丽,但是地面上的新鲜空气似乎更胜一筹。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秦柔羡慕地看着站在长发男子身边的从云,金童玉女的组合固然养眼,不过眼红的人比欣赏的人多。相较之下,耀眼十足与亲和有余两者的搭配美好得宛如一副画一样,不会令人生厌嫉妒。

    她是个活泼直率的女孩,坦荡直接。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早就把刚才长发男子给她带来的挫败感全然忘到脑后。

    相较于长发男子,她还是喜欢他身边的女人多些,秦柔不由露齿一笑,若隐若现的梨窝使得小人儿更加显得娇丽。

    长发男子单独看上去都已经足以吸引别人的眼光,只差没在脸上写明:“我很危险,生人勿近”的字样了,相反的,他身边一脸笑吟吟的女人却是很容易令人一眼带过,脸上永远写着:“我很安全,大家放心。”

    继续说下去?可是她已经说完了啊,站在一旁安静地等他的答案的从云听他这么一说,有点犯难。十秒钟过去,“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门内三三两两的人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门外的两人却是不焦不躁地各怀心事。

    呼了口气,舔舔干燥的嘴唇,从云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进去,思索着该怎么照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电梯门悄然合上,从云摊靠在不锈钢靠壁上,一只手放在电梯的一面的扶手上,嘴唇微弯,轻轻说着,“给我一点时间多了解你,我会尽职尽责地照顾好你,直到你安全出院。”

    说完,从云的眼睛征询式地看向一双男人深邃的眼眸,也许是下意识总以为他都是单身一族,也许是下午正巧碰见他一人躺在病床上,她似乎忘了飞薇的警告,这个男人还有个感情甚好的未婚妻。

    电梯里面的液晶电视屏幕还在反反复复地重复着那几句广告词,从云抬眼一看,是一个男生内裤平面广告,有一个男生下面正面穿着内裤的特写上面写着“外面比威风,里面比威力”,一群妖娆清纯不一的女人高喊声着“大,实在是大”争先恐后地奔向那个男生。

    邬岑希没有说什么,不偏不倚地站在中间,双手无意识地插在紧身劲装裤的后袋,微微地扬起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说不出的迷人,这样的动作用在他身上,竟然有种别样的慵懒。

    电梯金光闪闪的门,阖上的瞬间,现代金属感设计的电梯上四面环绕的镜子顿时映着邬岑希线条绝美精致但有点缺乏血色的面孔,这种苍白让身形健壮的邬岑希显得有些女性化的柔弱。

    看了看电梯面板上的数字,已经到了七楼,从云原本有点低沉的表情在电梯门再度开启时仿若显微镜下快进了的花朵绽放过程,不是惴惴不安的等待而是近乎单纯的发自内心的展露笑容,虽然男人没有说话,不过她就是知道自己得到了认可,心里压着的石头也开始渐渐落了下来。

    两人走进邬岑希所在的病房,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若有似无地缭绕在空气中,隔绝了秋日的微凉,暖意缭绕,不禁让人舒服得熏熏欲睡。

    竟然没有傍晚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来这个男人请了清洁工过来打扫,从云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走过去帮他摊开床上叠好的白色棉被,背着他熟稔地唠叨,“你现在有伤不能像以前那么晚休息,还是先洗脸刷牙睡觉吧,不然伤口没那么容易好。”

    背后,一道耐人寻味的视线紧紧地注视着她,眼神越发深邃,邬岑希靠着冷冰冰的白色墙壁微微颔首,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邬岑希微微眯了眼睛,走到她的面前,一股烟雾从口中喷薄而出,喷在身前的女人脸上。

    男人的举动,真是很像一个流氓。

    烟雾缭绕,从云想要提醒他不能抽烟,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移开脚步,走到窗户面前,把窗户开大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像是过去了几个世纪,没有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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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云对这个男人的冷漠早已完全免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病号服,继续忙活着到浴室帮他挤牙膏放热水。

    对于他三不五时地不理会她,从云似乎已经看得很开,有时候,人不得不脸皮厚点,才能轻松地面对风吹日晒的拷打。

    而邬岑希依旧是斜在门框上吞云吐雾,他眉间笼罩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淡淡的,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落寞。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女人的侧脸,永远也看不腻一样!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是在透过她好奇地寻找着什么。

    第二十二章 黄鼠狼给白眼狼“拜拜”

    深夜一点多,一整天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下来,从云坐在躺椅上,撑起手肘,半睁着眼睛,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熟睡男人的睡脸。

    柔和的月光,衬托着他白皙的脸,令人窒息的绝美轮廓,就像在看一幅唯美的画像,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她所遇见的男人中最美丽的。

    睡梦中的他,很安静,没有不雅的打呼声,也没有不宜的呓语声,浓眉微微拧成一个小小的“川”字,眉宇间有着一股普通男人所没有的戒备,长长的睫毛会时不是地抖动几下。

    就连睡梦中都不肯放松自己,她不懂,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最安全的吗?为什么这个男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可爱不起来。

    内心暗涌如潮,从云静静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异样,才躺回皮质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606病房。

    “床前明月光,李白在睡觉;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女人。”

    孙茗卓感慨地念着情诗,偏过头斜了两眼死狐狸和尤单羽,鼻子塞得跟拉风箱一样,呼噜打得跟小章箱一样,口水流得跟黄河泛滥似的,五官拧得同长江决堤一般,估计这会正跟猪打架打得热火朝天。

    “不要硬着想跟猪打架,因为你滚了一身泥,而猪却在得意地笑。”

    孙茗卓安慰自己一句,终于决定放弃马拉松似的失眠。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出病房,忍不住再感慨一句,那两个没有女人的男人,真可悲——连女人都没得想。

    他现在就是那种吃过了葡萄知道葡萄好吃现在没得吃却还要想着吃又馋得吃不到的人,想想看,能不能难受么。

    一个人溜达到了医院的小花园处,孙茗卓对着那满院香喷喷的桂花发誓:要是桂花是双数,胖女人明天就会回来;要是桂花是单数,那根本就是瞎了他的狗眼,把她当成空头饭票,而且还是过期的。

    结果,孙茗卓把桂花摘了个遍,愣是没数出个具体数目来,真是叫人,赏心悦目,感慨万分!

    一个人对着萧条的小花园哀叹人生惨淡,一脸的愤世嫉俗,直到——医院值班的护士长终于看不下去了跑出来问:“孙少爷,我们这里的桂花有问题么?要不要我再运点桂花来给您摘?外面有点冷,您身体支撑得住吗?……”——孙茗卓才从自己的内心世界走了出来,发现了人间处处有温情……

    正想转移阵地,涂害别的生灵,不远处传来一对男女吵架的声音。

    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孙茗卓反正无聊,走上前去,眯眼仔细一看,是一对青年男女,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到医院后花园吵什么架?

    女的长得有点胖,绑着一头长长的马尾,头发一甩,后面的马尾一晃一晃的,一脸地说,“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男的长得还不赖,跟他有一拼,大大的眼眶已经开始起雾,鼻头也已经微微泛红,看起来就是紧紧咬牙硬撑着不落泪,委屈的说,“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孙茗卓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小白脸的声音,跟娘们似的,娇得可以滴出水来,简直可以去当se情电话的一线员工。

    女的两手叉腰,质问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娘娘腔一跺脚,继续用那蟑螂在爬的声音,弱弱地反问道:“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女的气势更甚,一只手推着他往前走,强势地说:“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娘娘腔输人不输阵,挺起脸膛大声反驳,跟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更激动地骂道,“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女的嗤笑,一双眼睛眨了眨,放出发现猎物般的精光,“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娘娘腔抹了一把鳄鱼泪,作出一脸奋不顾身状,“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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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呸”的一声,一脸就知道的表情,“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这对白怎么这么熟悉?不是抢了台湾哪个阿姨的台词?孙茗卓感觉自己小心窝里的兔子跳起了迪斯科舞,差点就把他的心肝踹穿了。

    精致的瓜子脸上一抽一抽的,这两人是在唱哪出戏?

    女的无奈的扒了扒缭乱的刘海,满脸挫败地拍着额头,“韦亦杰,你把我关在爱的牢笼里,有期徒刑三天,这难道还不够吗?我们各自出笼,好聚好散,远走高飞,不是更好吗?”

    阿杰扑过去抱住“临时演员”,一脸深情地说,“韩东紫,你更狠,我被你终身监禁,释放不出来了!”

    孙茗卓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左眼皮连着跳了两下,妈的,这娘娘腔简直道出了他的心声啊!

    第二十三章 那只死狐狸你以为那么好对付

    “韦亦杰,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这样纠纠缠缠的算什么?”韩东紫漠然地推开韦亦杰奔上来的身躯,决然毅然地转向离去。

    双腿一个踉跄,韦亦杰仰面朝天,恰到好处地摔倒在孙茗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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