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法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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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hapter.27
    ;     完全像是长智齿, 只不过需要泌尿科来治疗。

    即使没有欲望,周津塬还是持续地充血肿胀了将近六个多小时。他的注意力比以往更集中, 但是,从下颌到脖子的每一块皮肤都发热, 喉咙干得像砂纸, 在手术间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沉, 仿佛带着低喘。

    “小周喝醉了。”麻醉医生开了个玩笑。

    周津塬依旧回答:“海鲜过敏。”

    手术开始, 他除了最初顶得难受,很快就忘记伟/哥这件事。

    周津塬享受连续不断地完成手术,从中体会到的,是类似演奏乐器般的一种快感。非常枯燥,但同样也需要思考和迅速决断,因为解决它的过程是如此多变和复杂,永远具有挑战性。

    只是,这种快/感并不为他的科室主任所认同。

    平常手术完后是一背的汗, 这一次,周津塬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周津塬在厕所里解决了一次, 以科学的角度观察, “伟/哥”在他身上的作用和副作用一样的明显。他眼眶非常痛。

    再至于赵想容所盼望的“性刺。

    从此,它成了小情侣特有的“邮票”。两人每次通信,都会纯情地同时画起这个醉酒兔子。该形象在千百次涂画中,细节越加丰富。

    后来这私人的符号被赵想容抄走,甚至当成刺青,永远地纹在她的后背。

    周津塬想到赵想容指责他的话,他不需要她来告诉自己是什么人,她的话无法刺伤他。他也不需要她的认可。

    他漠然地把这一张病例撕掉。

    周津塬为了安全,将车留在医院。不过打车前,他步行到医生家属院想取回钥匙,顺便吹散那股燥气。

    “没有钥匙。”门卫说,“什么钥匙?”

    周津塬略微蹙眉,他走到居民楼下,从下往上数的四楼还亮着灯。阳台上又仿佛有个秀丽的影子在晃。

    苏昕确实想让母亲回老家,只是,她这几天怎么也联系不上弟弟苏秦。

    苏母为了治病,早将老家的房子都卖掉,如今儿子不接电话,她更是不肯走。“如果我们搬走,你弟回家,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她抹着眼泪,“老家还欠着你叔叔阿姨的债,我一个病人,也没人照顾……”

    苏昕拧不过母亲,她咬咬牙,开始在城里看其他的房子,至少要搬出周津塬这公寓。

    找房子的事情没那么顺利,她们依旧尴尬地住在这里,尽管苏昕给周津塬回短信,她已经搬走。

    马上就要过年,苏母提前在楼下饭馆定一顿年夜饭,原本想订388元档位,结果选成988元档位的。她让女儿给餐馆打电话换掉,对方说388档位的年夜饭满了,目前也只有988档位还有空余。

    苏母嫌苏昕没用,抢过电话和对方吵起来,又说女儿要把自己气死。

    苏昕只觉得,这个家,带有万分的压抑。她跑到厨房透气,推开窗户在冷风做了个深呼吸,随后打了个哆嗦。

    楼下有一名黑衣清瘦男人,他站在路灯下面,双手插兜,仰着头往上看。

    看不清模样,但苏昕感觉对方定定凝视着自己。

    苏昕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关闭窗户。她躲在窗帘后面,怀疑自己眼花,她想再打开窗户,又觉得扳手足有千斤重,鼓不起勇气推开。

    苏母还斜坐在客厅看电视,她看到女儿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就说:“把厨房垃圾也扔下去吧。”

    苏昕提着一袋垃圾,慢慢地下楼,心跳很重,而四周格外安静。

    出楼道前,她沉思地抿着嘴。苏昕涂得是无色的夹心唇膏,薄荷味与蜜桃味道混合,又甜又嫩的少女味道。

    冬天的户外,寒风仿佛刮透头骨。但是除了偶尔邻居家孩子传来的练钢琴声,四周静悄悄,哪里又还有周津塬的任何影子。

    苏昕站了一会,她随后回神,把垃圾扔掉。她准备回家了。

    当苏昕正哆嗦着想打开楼道口的防盗门,有人在后面重重地拍了她一下。

    苏昕心里一咯噔,她咬唇慢慢回头时,却看到苏秦的那张得意的脸。

    苏母见到儿子回家,这才放心,。

    苏秦知道姐姐要把自己和母亲撵回老家,哪里乐意:“你有病吧?咱们搬出这房子不就完了,干嘛回老家?我可不回去,我就留在这里。”

    苏昕沉默一会。

    她这几天在脑海中想了很多,此刻略微严厉说:“小秦,你马上成年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你还对妈有一丁点的孝心,就学会承担起责任——我不想退学,但我会继续工作赚钱,只是能力有限,我不能贴补完家里还要贴补你。”

    苏秦罕见地没有发火。他打量着整洁但破旧的家里,重重点头:“行。老子不花你钱。但我告诉你,少瞧不起人,你和妈,以后还要靠着我养!”

    苏昕听苏秦又开始眉飞色舞地说他那缥缈的“偶像梦”,过了会,她打断他:“你刚刚回家时,楼下有看到其他人吗?”

    苏秦摇摇头。

    周津塬走出家属小区楼,只看到一个黄头发的杀马特女孩站在路当中发呆。医生弯腰坐进出租车,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直接回到家。

    华丽公寓里什么摆设都没变。

    某人当晚也没有回家。

    周津塬剩下两天过得依旧忙碌。世界上没有一台手术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再做两台。

    很快,周津塬遇到第二件好事,他和同事之前计算有误——“破五”讲究放鞭炮,但是,广大群众都是在初四的深夜偷放鞭炮,这意味着,他的初五急诊可能没那么“红火”。

    周津塬笑看走开,换成另一个同事对天哀嚎。

    他的朋友圈里很多更新,但赵想容熟悉的刷屏再也没有出现。周津塬随手翻了下她的微信资料,发现再也点不进去她的朋友圈,他显然被屏蔽了。

    真是熟悉的操作。赵想容曾经在争吵后,拉黑过至少一亿万次他的微信。两人这次闹得这么凶,屏蔽也算是意料之内。

    周津塬搁下手机,他不置可否,希望赵想容生气得更久一点。

    大年三十那天,周老爷子以为儿子要陪赵家人,允诺他们可以不回本家吃年夜饭。赵家也以为周津塬是要陪周老爷子,或者继续在医院值班,也没邀请女婿回去吃年夜饭。

    周津塬落单,他在粉红豹缺席的公寓里,喝酒百~万\小!说,清净地迎来农历新年。

    他倒是想到老笑话,“小明和他老婆离婚了,白天忙工作还好,一到晚上,就一个人躲在被窝,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

    有一个医生丈夫,不,医生前夫的好处之一是,赵父赵母同样也非常习惯在各种节假日里,见不着他们的女婿。反正治病救人呗。

    赵想容则很快搬到名下的另一处公寓。

    这公寓不大,才90多平,一室一厅一卫。四白墙落地,装修简约,摆设也完全没有之前公寓的精美奢华。

    赵想容在收拾她的行李时,终于在夹层翻出一顶棒球帽,属于涂霆。她摸了摸,像摸一只小动物的圆鼓鼓脑袋。

    想到什么,赵想容随手打开手机,给涂霆发了个红包。

    她对之前的失约,没有作任何的解释,只祝春节快乐。这做法未免有点不太礼貌,但那小孩感觉挺好说话的。赵想容天然觉得,她可以”欺负“他一下。

    涂霆年后立刻要进电影剧组,他们杂志社是加塞的拍摄日程,紧紧地安插在大年初六,赵想容打算到时把帽子亲自还给他。

    赵想容恢复单身的第一个春节,她把自己的日程排得非常满。

    她向来是纨绔子弟中最漂亮的刺头儿,即使结婚后也没出圈,和很多学生时代的前男友保持良好关系,平时也爱参加男性多的商业饭局。

    想想真滑稽,她和周津塬之间,怎么看都是自己出轨的几率更大一点。

    圈内离婚的流程,赵想容是都见识过。她偷偷地约好了离婚律师,做好了父母收回自己嫁妆的准备——这么轻率地就离婚,赵父赵母对女儿再宠溺,也说不定就震怒。

    不过即使父母震怒,赵想容也无所谓。

    赵周两家属于商政联姻的范畴,各方都是大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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