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秦晟裼一路脚步都不稳,修长的右手紧攥着心口的衣襟,终是再也走不动,脚步越来越迟缓凝滞,慢慢地靠在墙头跌坐了下去。
≈nb有脚步声在靠近,他连去考虑是什么人的心思都没有,这样的刻骨痛若继续下去,他觉着他说不准会忍不住想自缢求个解脱。
≈nb脚步停在了他跟前,那人俯下身来,一手将他的头纱掀开,他大口的喘息着,没有一丝力气去抗拒那人下一步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亦揭开。
≈nb南陵的夜与它火热的白日是那么不同,寒风袭来,他觉着脸上阵阵发凉,一抬眼,身前站着一个美轮美奂的女子,正摇着一把绣着桃枝的扇子。一霎,他因那张太过美艳的脸而心痛到了极致,转瞬,心口的痛却又逐步地缓解。
≈nb“殿下……”桃扇含笑的眉眼中有几分难言的苦涩,这个痛到连靠着墙亦无法站起来的男人,长发肆意在青石地板上开出一朵墨莲,本是狼狈如斯,却又美得让疯狂,本是无力至此,周身凌然流转的冷意又让人窒息。
≈nb她半蹲下来与他齐平,明明是对望着,偏生那双狭长的美眸中,点点墨蓝的零星如九天银河般遥远,冷漠厉然地俯瞰着她。
≈nb她当即心头就咯噔一下,慌忙解释,“是奴婢逼左权说出您的下落……”
≈nb墨色的瞳黑如子夜,闪烁的冰蓝光泽又冷得人发憷,语气羸弱却冷厉,“去将池甄暂时劫下,本殿下暂时要用他的身份。”
≈nb桃扇怔了怔,这声音也不同了,她对黑白子的声线并没有很深的印象,但这声线绝不是属于秦晟裼的。
≈nb然,她此刻何苦解释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不在乎她怎么得知他的下落,却是皱眉,“是,可是殿下,这张人皮面具不能再用了。”
≈nb秦晟裼斜睨了一眼被她攥在手中的人皮面具,这面具本就见不得光,他跑得匆忙未打伞,此刻却暴露在月光之下,早已如干涸的沙漠般龟裂得不成形。
≈nb耳边已再传来窸窣的脚步,看来墨澜的人就要找来了,秦晟裼一把撕碎一片袖口,将脸完全遮住。
≈nb“殿……”桃说什么,但那脚步声愈发靠近,若是因她暴露了秦晟裼的身份,以他性子,她不会好过。
≈nb这便攥着已皱成一团的人皮面具飞快地跑进了夜色中,与此同时,脚步就顿在了秦晟裼身旁,没了人皮面具,先前那样的薄纱他是不能再戴了,然而衣服的料子虽轻薄却毫不透明,他看不见,也没想去看。
≈nb“听外面闹哄哄的说你跑了,都在找你。”秦无色俯视着他,他这狼狈的模样让她愣了好一会儿。
≈nb秦晟裼听到这嗓音后却是更为惊讶,没想到最先找到他的是她,继而声线微弱,“看来他们都不如你效率。”
≈nb“跟着感觉就往这来了。”她突然不想理会外面因这位“池大人”的失踪有多热闹,这儿实在清静,索性靠着墙垒缓缓地坐了下来紧挨着他,“我总觉得,你不一样了。”
≈nb她思前想后,与其在心中胡乱揣测,倒不如将疑惑说开了,至少相处的这短短时间,他并没有对她不利。
≈nb但这句话,也确实带着试探的成分,而他,也真因此而沉默起来。
≈nb眼眸前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她的脸,但她气息就在那么近的耳边,只是他全然没上心她后来的那句话,脑海中仅回荡着那句——
≈nb跟着感觉就往这来了。
≈nb对她来说惺松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他心又微微一震,直至痛楚的感觉泛了上来,他才皱起眉,“有何不一样?”
≈nb“我觉得……”她拉长尾音似有些犹豫不决,自嘲苦笑一声后才又释然般随意,“几次觉得你是秦晟裼。”
≈nb他心跳骤然顿了须臾,不等他说什么,耳边她又道,“说不上为什么,不过…。”
≈nb着实说不上为什么,若说因为那份水墨般纤尘不染的高贵气质,或是若有似无从头纱后窥得的淡淡眼神,是不是很不切实际?
≈nb“他不会让自己像你此刻这么狼狈。”她笑了笑,此刻的他,衣衫微乱,袖口也被扯碎了一片,正覆在他头上。
≈nb若说头纱还能让人有几分神秘的美感可言的话,他这装束只让人觉得好笑,整个脑袋被布包住的滑稽。
≈nb秦晟裼他,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nb秦晟裼他,最爱干净。
≈nb秦晟裼他,骨子里有自己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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