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皇子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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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皇子李恪-第7部分
    写些什么,终究没有下得手去,只好长叹一声,起身左右踱着步子。

    宇文绪是宇文士及的长子,这可就怪了,他不是字仲始吗?始者,绪也,仲者,是第二的意思,说明他上面还有个哥哥,没错,他确实还有个哥哥,名叫宇文禅师,不过很早就死掉了,宇文绪和宇文禅师是同胞兄弟,他们的母亲就是前朝公主,隋炀帝的妹妹,南阳公主,当年宇文化及弑主,窦建德尽诛宇文氏,南阳公主大义灭亲,把自己的儿子都交了出来,还好当时宇文绪在外求学,才躲过了一劫。

    后来,宇文士及攀上了李氏,也娶了大唐宗室女,儿女已经成堆,但他还恋恋不忘南阳公主,于是带着宇文绪去找她,想破镜重圆,南阳公主挥泪拒绝道:“君为李家臣,妾为杨家女,从此再不相见。”宇文士让儿子认了这个母亲,这才挥泪告别。

    昨日,宇文绪收到宇文士及的来信,原来,宇文士及让他弹劾李恪,说李恪游猎无度,在齐州任上无所作为,大大辜负了圣意,这样的折子宇文绪当然敢上的,他从小就是特意独行的性子,什么事都要较真,什么人都敢得罪,从来不留情面,年轻的时候就有了“长安第一犟驴”的称号,宇文士及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让他弹劾李恪的,皇帝他都敢得罪,还怕一个皇子?

    但是,李恪真的那么不堪吗?宇文绪想起自己这几年的遭遇,他已经在五个地方当过长史,除了李恪,与每一个都督或刺史都闹了个不欢而散,现在他虽然不和李恪亲近,但李恪还从来没当面骂过他,宇文绪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容易得罪人,李恪这般容他,起初他还以为是裴皓帮的忙,后来才知道李恪真的没有怪他,也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一年三个月了呀,他还从来没在一个地方待这么长过!

    至于李恪整日游猎的事情,宇文绪也心存不满,他心里也想弹劾此事,但是,这样一来,李恪还能回齐州吗?

    宇文绪长长叹了口气,又拿起另一封信来,那是李恪快马送回来的,让他马上派人去接收泰山寨,他已经派手下的司户带人赶去了。初听泰山大盗招安的事情,宇文绪不免大吃一惊,还有些怀疑,这也太快了吧,才不过是十来日的时间,齐州兵说不定还在路上呢,泰山盗怎么就投降了?宇文绪可是知道泰山盗的厉害,几百号人,兖州刺史曾派兵围剿过,结果只有一个,损兵折将,宇文绪心里有奇怪了,李恪难道会什么仙法不成?

    如果真招安了泰山盗,那就再好不过了,宇文绪突然眼前一亮,马上坐了下来,思索片刻就开始奋笔疾书,两份折子一挥而就,一份是参劾李恪,一份是为李恪表功的,功过相抵,应该没事了吧?然后他又拿过一封信笺,写了一封短信,递给一个家仆,让他快马送到泰安去。

    宇文绪的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表情,这时才注意到老管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爷,小姐又来信了,说老夫人病了。”老管家禀告道。

    宇文绪马上紧张起来,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这个——”

    宇文绪在外为官,不能尽孝,只好让女儿代劳,他也最了解他那女儿,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很懂事,一直伺候在他母亲身边,服侍的非常周到,连那个一直与自己不待见的母亲,也是喜爱这个乖巧孙女,这次女儿一再来信说他母亲身体不好,定然是不好的。

    宇文绪喋喋不休的吩咐起来:“把家里的人参,鹿茸这些东西都捎去一些,还有,洛阳最有名的那个鲁大夫,请他为母亲看看,再告诉小姐,一有情况马上给家里来信。”

    这时候有个三十多岁,容貌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他就是宇文绪的正室夫人郭氏,只听她对宇文绪嗔道:“向母亲大人尽孝是应该的,可你不管咱们的女儿啦?”

    “哪能啊?”宇文绪忙着迎了过去,他为人虽然刻薄了一些,但对夫人确是极好的,准确的说,是有些惧内,郭氏只是给他生了个女儿,没有儿子,他也没想过要娶二房,最后还是郭氏做主,为他纳了两房小妾,两年的时间了,可惜还没子嗣。

    郭氏对老管家说道:“祥叔,天气越来越冷了,妾身为月儿准备了几套衣裳,你派人顺便带过去。”又对宇文绪抱怨道:“夫君,什么时候把月儿接回来啊,妾身就这么个女儿,实在是想的紧。”说完不禁抹起了眼泪。

    宇文绪急得团团转,看老管家走开了才安慰道:“哎呀,夫人,你不要老是哭啊,为夫向你保证,为夫这齐州长史当到头了,就接月儿回来,怎么样?”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

    宇文绪的官从来做不长,郭氏以为,这次肯定也不例外,宇文绪心里也在得意,夫人啊,夫人,这次你可被为夫给耍了,为夫这个齐州长史恐怕真的要做三年,到时候考核绩效,让父亲大人从中斡旋,为夫就可以到洛阳上任去了。

    郭氏的脸上马上雨过天晴了,又嘱咐宇文绪多注意身体,又为他整了整衣裳,看着美艳的夫人,宇文绪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两夫妻又温存了好一段时间。

    再说李恪等人在泰安小镇上,听说兖州刺史被杀这事,都吃惊不小,吾生不住的喊冤枉,李恪当然知道不是他干的,那还能是谁呢?能够闯到刺史府去杀人,这人能耐不小啊,难道是齐善行?不会,时间上来不及,兖州城离泰安可有一天的行程。

    李恪几乎完全排除了泰山大盗作案的可能性,不免苦笑,那个长孙琏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李恪来齐州上任,从兖州路过,长孙琏那老小子都没来送送,这一次也不派兵来帮忙,李恪还听说,长孙琏这老小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个嗜好,就是喝人奶,他家里养了一个百人奶妈团,这事听起来就恶心。

    现在好了,他被仇家杀了,李恪反而为他寻起仇人来,真是以德报怨啊,李恪不禁为自己的人品而得意。

    李恪他们回到山寨,与齐善行说起了这事,齐善行也是一脸的迷惑,虽然知道这事不是齐善行做的,但李恪总有一种感觉,这事齐善行不可能不相干,这时间也太巧了吧,泰山盗头天招安,第二天长孙琏就死了,再说,那刺客的身手,不是李恪小看了天下英雄,除了齐善行,他还从来没服过谁。

    秦怀瑾趁机劝说李恪不要到兖州去了,李恪不答应,他本来好奇心就重,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定是要查清楚那刺客的身份,说不定李靖到了兖州也要查这件事呢,正好,跟着大唐第一名将去学两手。

    现在赶的是时间,早一日到兖州去,就能早一日抓到凶手,反正李恪是这么想的。

    又等了一天,齐州方面还没来人,李恪已经望眼欲穿了,他真想把宇文绪从齐州抓来好好扁一顿,裴皓看到李恪那抓狂的样子也无语,文官不比武官的,哪里能够骑快马过来?自己这文弱书生这一路上颠簸,已经累的够呛,殿下也不体谅体谅,裴皓想道。

    李恪看身边只有裴皓,于是问道:“文纪先生觉得,兖州刺史被刺杀,与齐老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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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有!”

    果然不出李恪所料,他追问道:“为何?”

    裴皓笑了一声道:“因为齐老绝不会对对手手下留情!”

    李恪也笑道:“这算哪门子理由?没想到先生也有诛心之论。那么照先生所说,本殿下就不应该去兖州了?”

    裴皓摇头道:“不,殿下想去就应该去的,不要在意他人怎么说。”

    李恪听了一愣,看向裴皓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看裴皓没有回答,李恪眼神一厉,叹道:“是啊,我李恪从来做事光明正大,也不怕人说三道四,可也不想让人抓我的把柄!”

    李恪又一拍裴皓的肩膀道:“知我者,惟有文纪先生!”

    第三十章 被跟踪了

    李恪又等了几日,终于把那个司户给盼来了,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在路上耽搁了五日,这么长时间,走都走来了,李恪决定回齐州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家伙革职。

    其实,这几日李恪他们也不是白等的,秦用和罗隐每日操练那些强盗,最后秦用挑了两百多人,给他们写了荐条,让他们到太原投军去,剩下的人罗隐都收下了,李恪也没闲着,他不是和李应切磋武艺,就是看看齐善行给他的那本书,有不懂的地方马上去问,或者直接请教李应,这样几日下来,李恪也大概知道领兵打仗是怎么回事了。

    李恪一行人告辞离开的时候,齐善行也出来相送,还不断的嘱咐吾生,以后要好好听李恪的话,吾生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不住的答应,但李恪听出来了,齐善行这是在与吾生告别,相见不再有期,李恪想说些什么,又想到,齐善行想过的就是与世无争的日子,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临走的时候,他让吾生给齐善行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报答了齐善行的养育之恩。

    这一趟来兖州,罗隐没有随行,他要带着收降的强盗回齐州,有秦用和李应,还有那个姓张的在,他倒是不担心李恪的安全,李恪又给宇文绪写了一封回信,让他带回去,并说定要在半月之内回齐州。吾生以后要跟着李恪,还顺便拐走三个兄弟,他们自小在一起,不舍得分开,李恪干脆让他们都做自己的侍卫,其中两人李恪有印象,分别是大牛和二虎,姓窦,再有一人,不是一般的胖,就叫阿胖,没有姓,这样一来,李恪随身的侍卫,不带吾生,就有七个人了,再加上怀瑾公子主仆,李应,秦用和裴皓,一起就有十五个人。

    李恪他们骑马走在往兖州城的官道上,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的当然是怀瑾公子和他的两个小丫鬟,赶车的人是秦用,前面十多骑人马跑的再快,后面的马车也拖累了他们,李恪他们行了一日才赶到泗水,眼看天色已晚,天上又乌云满布,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于是打算到泗水县城投宿一夜。

    泗水县城只不过是个小城,站在城门前就可看到两边城郭的尽头,最有特色的地方是这里的护城河,裴皓说,这护城河是连接着泗水的,长年不会干枯。

    吾生显然也知道这事,他很高兴的拍着裴皓的肩膀说道:“大白脸,你也不耐嘛!”吾生看裴皓和秦怀瑾都长的好看,于是称裴皓为“大白脸”,秦怀瑾为“小白脸”,裴皓听了到没有什么,一笑了之,秦怀瑾每次都气的不轻,也难怪,小白脸,这名字太难听了。

    李恪笑骂道:“吾生,以后要叫文纪先生,别什么大白脸小白脸的!”

    吾生一边给李恪牵着马,一边说道:“切,大白脸也就比俺大两岁,算什么先生?”

    裴皓笑道:“吾生既然这么说,就称呼在下一声裴大哥吧!”

    “想的美,老大可不是随便认的,那个姓秦的俺叫一声大哥还是可以的。”当然,吾生指的秦用。

    吾生牵着马就要进城,突然,守城的一队士兵围了过来,一个军官上前大声叫道:“你们,干什么的?”

    自兖州刺史被刺杀后,兖州各县都实行了严格管制,李恪这一行人,大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除了李恪,又都是一般的打扮,难怪守城士兵会上前盘问。

    李恪怕吾生说错话,就下得马来,走到前面对着那军官拱手说道:“在下李守之,要到城里去投宿,请各位军爷行个方便。”名恪字守之,也没错的吧,李恪心里想道。

    那军官本来看这少年锦衣华服,像是良家子弟,心里存了好印象,但再一看少年后面的几个大汉,只见他们虎背熊腰,目光凶狠,还带着兵器,心里又犯起了嘀咕,于是指着那些大汉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李恪回道:“他们都是在下的家人,在下出门在外,都靠他们护卫。”

    “你是哪里人士?”军官又问道。

    “在下长安人士!”李恪干脆的说道。

    长安李氏,不免让人想起王公贵族,王公贵族出行,有这样凶猛的汉子随行也是自然,那军官对李恪的态度又谦恭了几分,语气缓了缓道:“近来盗匪猖獗,县令大人吩咐下来,对进城的百姓要严格管理,那辆马车是公子的吧,请马车上的人都下来,这是例行检查!”

    “那是当然,有劳了军爷!”李恪退开身来,与吾生并肩站着,也顺便看着他,别让他闹事。

    秦怀瑾他们下了马车后,就有两个士兵上前检查,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那军官就命令放行,还对李恪一抱拳道:“都是职责所在,请公子原谅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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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道了一声谢就和众人进城去了。

    李恪他们还没走远,就在这时候,一个守城小兵凑到军官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军官听后大惊失色,问道:“你可看仔细了?”

    那小兵拍胸脯保证道:“才一年的时间,小人绝不会认错的。”

    “好,马上去通知县令大人!”军官又看了看李恪他们离去的背影,对着几个士兵吩咐了几句。

    李恪他们走在泗水县城的大街上,天色已经黑了,街道两边都挂起了灯笼,他们就要找一间客栈投宿,李应来到李恪身边小声说道:“三郎,我们被跟踪了。”

    李恪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走着说道:“不要担心,是城门口的那几个士兵,呵呵,他们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

    原来李恪早就知道了啊,李应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于是也笑道:“恐怕他们是冲吾生来的吧?”

    吾生也听到两人的说话,奇道:“冲俺干啥,俺刚才可啥也没说。”

    李恪说道:“怪就怪你长的一副强盗相,等会到客栈把胡子刮了,小小年纪,别弄的跟张飞似的。”

    吾生无辜道:“怪俺胡子什么事啊。”

    众人齐齐笑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浴室惊魂

    嗖嗖刮来的凉风已经预示着一场风雨的到来,照李恪说,随便找一家客栈住下得了,但秦怀瑾不干,定要找一个气派豪华的,这泗水小城不比长安,连历城都比不上,大街两边的客栈虽然多,但能入他秦少爷法眼的,一直没有看到,李恪怕他们要淋成落汤鸡,于是向当地人打听,知道这里最好的客栈是在城西,名叫泗水流,李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众人直接赶到泗水流客栈,秦怀瑾看了看,环境还不错,点头称许李恪想的周到,李恪可没心思与他闲扯,他们已经到客栈门前了,瓢泼大雨就下了下来,李恪没来得及躲,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他现在只想赶快泡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衣服。

    等裴皓付了房钱,李恪打听了一下澡堂的位置,就和李应上了楼去,吾生带着其他人去吃酒,只有裴皓忙来忙去,安排一切,这一趟出齐州,他本来就管着李恪的钱袋子,离开泰山山寨的时候,齐善行又送了他一百两银子,够这一路上花了。

    这种高级的客栈都有单间的澡堂,李恪和李应各选了一间,等小二打了热水来,李恪翻出包裹里的衣服,开始泡澡了。

    “真舒服啊。”李恪躺在浴桶里,懒洋洋的说道。

    赶了一天的路,肯定是累了,而且,上午还是很闷热的天气,身上出了不少汗,感觉身上粘呼呼的,现在被热水一泡,浑身又利索了。

    房间的门打开了,李恪只当是小二送热水来,于是说道:“小二哥,水放在屏风后面就可以,我自己来!”

    迟迟没有反应,过了片刻,李恪分明听到有脚步轻轻走过来的声音,心中不由警觉,马上别过头去,只见一个梳着双丫髻,外罩一件淡红抹胸的丫鬟,低垂黔首,粉面含羞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李恪吓了一跳,不自觉把身体往水里缩了缩,只伸出一个头来,问道:“雅琴,你,来干嘛?”

    原来这丫鬟就是秦怀瑾的一个小丫鬟,名叫雅琴,另一个小丫鬟叫画舞,两人都是十二三岁,古人早熟,看起来跟后世十七八岁的高中女生差不多。

    “婢子——”雅琴红着脸,一直说不出话来,她心里也奇怪了,她平时也是伺候过秦怀瑾沐浴的,但为啥伺候这个殿下的时候,小心肝还是忍不住砰砰的跳?

    看她那样子,李恪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定是那秦少爷在向自己卖好,他也不是没过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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