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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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忘词-第10部分
    ,十分的小家碧玉。令身边无数男同胞生出怜香惜玉之情,大老粗见了她都恨不得化成一滩水。

    澄二站在一边掀掀眼皮,光是看看也不必兴师动众得搬行李过来吧。

    “而且,我爸最近住院,我在家也没意思。”她盯着陶花釉,像是怕他拒绝似的,唯唯诺诺得微启红唇,“还不如搬来跟你们一起住。”

    这女人可真会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澄二瞥眼看向陶花釉,他果然对这种女人毫无招架力,被人家骗得服服帖帖。他老爹住院,还浓妆艳抹得跑来服侍别的男人。要我有这种闺女,还不如直接送她去投胎。

    刘莉莉一来,好比陶花釉多了个贴身丫鬟。每天早上刘欧巴桑都会给陶花釉和小明准备一份特别的早餐,区别于他们的泡饭包子萝卜干,他们吃的是啥三明治牛奶。澄二一边咬着肉包,一边死死瞪着他们。

    原本清早陶花釉开车只送澄二和小明,现在还得带着小保姆。可明明菜场才三分钟的路,干什么要带上她?

    令澄二最忍无可忍的就是这个女人从来不打正眼瞧澄二,每次照面经过,这个女人总不肯正常走路,努力摇晃着她那婀娜的身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波霸。

    澄二为了对付她,特意用了垫了海绵的bra,对着她,她也扭。谁怕谁?

    一听到那个女人恶心吧唧的声音穿过走廊,澄二就热血沸腾,她挺了挺胸脯,学着大妈扭秧歌的姿势,收起臀,晃着腰,就这么歪歪扭扭一直往前走。本姑娘活着就得把你这个波霸比下去!

    在看到陶花釉脸上捉摸不透的神色,澄二腰上的力还没来得及收住,咔的一声,她很清楚地听见骨头的脆响,瞬间腰上传来一阵抽痛。为什么他们俩会在一起?为什么,她每次丢脸都要让他看到?

    耳边立刻飘来恶心女人伪善的关心,“你没事吧?”

    腰间剧烈的抽痛让澄二站不起来,这不像刘莉莉样样都能装,这回澄二真是扭伤了。看来卖弄风马蚤这件事并不是人人都能学的。她蹲在地上,一句话不说,紧咬下唇,眼角红红的。她真的很疼,也觉得丢脸,她怎么能在这种女人面前这么丢脸呢?想着就更加难受。

    他笑了,就像小时候见到唐三彩为了要和他抢什么东西就故意耍赖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他记得自己每次都会让给她。即便那件东西自己是多么得喜欢。

    陶花釉也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微的擦过她的脸颊,带走了几滴刚滚落下来的泪珠,“我背你回房间。”他的声音比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还要灵验几分。澄二觉得腰上疼痛立刻减轻了很多。一边的刘莉莉气急败坏得死瞪着澄二,恨不得把她从陶花釉怀里一把推开。

    握住他温暖的大手,澄二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背很宽厚,小时候她常常逼着哥哥当小马给她骑,不过他一次都没答应。长大了点儿,他背过她两次,一次是她学自行车摔伤了腿,还有一次就是听到爸妈的死讯。

    原以为她一辈子都见不了他。

    “你刚刚走得好好的,扭什么腰?”

    “我——就是忽然想锻炼锻炼身体。”

    “你鬼念头还真多。”

    澄二在她背上只顾傻笑,“那个,三彩怎么样了?就是那只狗。”

    “寄养在我朋友家里,它很好。”

    “住在旅馆还适应吧?”

    “我挺喜欢这里,不管是房子还是人。”

    “噢,那就好。”

    “澄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瓷是你什么人?”

    “他啊,不是我什么人。就是我捡的一个臭乞丐。人很好,不算坏。爱丽舍里里外外都靠他张罗。”

    “那他跟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称不上。”

    澄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想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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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问吧,我听着呢。”

    “那个刘莉莉到底是你什么人?是你家保姆吗?”

    “我爸远房的亲戚,来投靠我的。你别听小明瞎说,她可不是什么保姆。她平时就帮着照顾着一下小明。”

    “噢~,原来是这样啊。”

    “到了。我去给你拿点药膏。”他把澄二小心翼翼得放在床上,想着自己那好像备了只药箱。

    忽然想到了什么,澄二即刻就叫住了他,“那天晚上,谢谢你。其实你该叫醒我,我是不是害得你一晚上没睡好觉?”

    “没事。”他背过身去,遮掩他脸上难得一见的羞赧,极浅的红色爬满了他的耳根。澄二的话恰好提醒他那晚确实做了一件蠢事。

    他不该把她当成唐三彩,还吻了她,还好,她并不知情。这让他一度不敢面对她,生怕她发现并且讨厌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三更~~

    为了报答我……亲们浮水吧……

    另一个白瓷

    按照秦爷的说法,白瓷这小子就是掉进了钱眼里。晚饭也不烧了,前台也不站了,天天闷在画室作他的油画。澄二请了两天假,烧出的饭菜却是让人无福消受。刘莉莉特地给陶花釉和陶渊明弄了两盘黑椒牛扒。吃着澄二烧的黑焦牛柳,其余人都欲哭无泪,又黑又焦的肉干让人怎么吞得下去?

    从画室出来的白瓷洗了手就吃饭,在座的就数他吃的最香。

    他用筷子夹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就往嘴里塞,嚼了几下又塞一口米饭。

    秦爷鬼祟的朝厨房看了眼,发现澄二还在那忙,他一把拽住白瓷的手,“别吃了,兄弟。你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是豆腐。”

    “豆腐不是应该是白色的吗?”白瓷看不出来碗里那玩意儿会是豆腐。

    “澄二烧出来的东西都会变黑。”

    “那——这个是什么?”白瓷望着盘子里一块干得像根树枝的东西说,“难道这是鱼?”

    “好像是条鱼,这么大的腥味。”秦爷那那盘树枝推得老远,向着隔壁一桌的陶家父子投去羡慕的眼神,“明天还是你来烧菜吧,为了我们大家都能多活两年。”

    “澄二还真不会做菜。哎,那天我不该鼓励她。”白瓷这才发觉自己当初的决断是多么的失策。

    澄二一脸激动得从厨房里搬出一盘青菜炒蘑菇,那叶子绿得像是没熟,澄二一坐下来就笑着问,“今天我做的饭菜还合大家胃口吧?”她还故意瞥了眼隔壁的刘莉莉,切,你会烧两块牛肉有什么了不起?我会烧鸡鸭鱼肉。

    秦爷叹了口气,埋着头扒白米饭。

    澄二不死心,继续问,“好吃吗?”

    白瓷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对着澄二喊,“今天这青菜很新鲜。”新鲜得跟生的没两样。

    澄二冲他白了一眼,算臭乞丐识货,“好吃吧,这是无农药的绿色青菜。很好吃的。”

    “嗯,这鱼干样子难看,吃起来连骨头都是脆的,鱼刺都不用吐。很好很好。”白瓷笑着往碗里盛了碗紫菜蛋花汤,心里直叹还是速溶的汤比较好喝,“你今天折腾这么一顿,一定很累。明天,我来下厨。”

    “是挺辛苦。”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完全占据了澄二的理智,她激动得自己也夹了一块鱼肉,她还没嚼就吐了出来,又咸又苦还一股子腥味,咬都咬不动。

    “你真觉得好吃?”澄二别扭得盯着白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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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喝了三碗汤,差不多能把自己喂饱了。

    “那你把这盘鱼都吃了。白瓷,你真虚伪!”她忽然发觉他刚刚说的都是反话。

    认真得望着她脸上倔强的神色,他叹了口气,真的把那盘鱼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用筷子把鱼分成几段,一口一口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样可以了吗?”白瓷吃完了就起身上楼。

    秦爷等白瓷走后,语重心长得劝澄二,“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闹嘛,都是一家人。”

    “谁跟他一家人。”

    “都住在爱丽舍,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他瞧澄二一脸的怒气,继续说,“小白,这样是不想伤你自尊心。你也难得做几个菜,应该好好鼓励你。他也是无心的?”

    “他是在讽刺我,哪里是鼓励。”

    “他不明着说,你已经这样了。他要是还明着说,你不就更得发脾气了。而且,我也觉得你该好好提高一下厨艺,女孩子家总得有一手。你看人家莉莉多好,人长得漂亮还会烧西式牛扒。你也向人家学学。”秦爷笑眯眯得看了眼隔壁桌的刘莉莉。

    “我可不学她,要学你去学!”澄二自觉得摸起了腰,她端起碗筷就要收拾。

    “你这孩子真是!”秦爷难得说澄二一句,她居然也听不进去,都被老黄家给宠坏了。

    = =

    吃过晚饭,一帮陌生人来到爱丽舍。白瓷像个大老爷似的端着架子,让他们到房间里搬画。

    “小白都画的是什么呀?”陶渊明好奇得盯着那些用牛皮纸包着的油画。

    “少儿不宜的东西,看了小心长针眼。”澄二一边擦桌子,一边给白瓷泼冷水。

    “你少骗人!看了那油画能长针眼?”小明偏不信,直接跑到白瓷跟前,让他给他看看里面的东西。

    白瓷居然一口答应,“你想看就看吧。”

    “乞丐,你变态!你怎么能给孩子看这种东西呢?”澄二想到了那天在他房里看见的那个女人的大屁股。这种污秽的黄|色图片绝对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她护在小明前面。

    “你又骂我。我就要给小明看。我给你看,就是不给你登登老师看。”白瓷拉着小明就往油画边上走。

    “你回来。”澄二伸手去抓他。

    白瓷眼明手快一下就把油画上的牛皮纸撕得干干净净,澄二还想蒙住小明的眼睛,可是眼前的油画让她惊呆了。

    画里的少女太眼熟了,眼熟得让她想哭。她张脸,是她做梦都想梦到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面孔。

    蒲公英似的短发,黑葡萄般晶莹剔透的双眸,澄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为什么会画唐三彩?他到底是谁?

    “好漂亮的姐姐。”小明也看呆了,“她就想童话里的天使。”

    “我也这么觉得。”白瓷专注得望着画里的人,自言自语得说,“她本来就是个天使。”

    把油画重新包好,签了单子,白瓷准备回房间。“你真的要卖了它?”澄二叫住他。

    “这副画是个赝品。”他冲她笑笑,“你知道这副画的名字吗?”

    “什么?”澄二心中有个不祥的预感。

    “初恋。”白瓷望着澄二,玩味得细看着澄二脸上的表情,“画家英年早逝,画里的是他的初恋也是他这一生的所爱。”

    不会这么巧的。他不可能死,一定是别人画的。一定是有人偷看了我的照片,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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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个画家叫什么?”她眼中的哀求是白瓷看不懂的,她想哀求他不要说出那个名字,“

    “白瓷,与我同一个名字。”

    似乎能听到雷声,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原来很久以前,我们就都死了。你可真可笑,死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又让我知道。为什么要作这幅画,为什么偏要取这么个名字?纪念什么?难忘什么?只是想让我痛苦吧。

    只可惜,你失算了。

    我早就死了。

    初恋——酸得钻入心脏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深夜的三更啊~~~

    偶飘去睡觉了……

    白瓷之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白瓷和三彩的过去……偶不能一次追述完哈……

    下一章不是回忆了哈……

    ps 元旦快乐~~

    青桥是所省重点高中,多少家长为此都想让孩子削尖脑袋。进了这个门等于一条腿迈进了名牌大学的门槛,进了名牌大学等于一条腿迈进了事业单位,这是无数老师和家长的专业台词,只是那啥瘸了腿咋办呢?每年青桥都会在校门口高调得挂上红色的大条横幅,热烈祝贺某某某同学成为状元。后来,文化课状元已经无法满足校长不断膨胀的雄心壮志,为了向全国知名的艺术学府进军,青桥还办个了特色班,向全国招募文化成绩优异的艺术特长生进行培养。一时之间,校园里多了许多新面孔。

    毫无虚荣心的唐三彩已经在这学校呆了一年,朝窗外一看,呵,又进来一批蠢货。拿张丽的话说这学校就是尼姑庵和尚庙的强强联合,每天上课作业吃饭,教室家厕所,生活没有一点激|情,连食堂那点菜都素得找不到半点荤腥。如此无知无味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三彩汗颜的同时也为自己当初贪图那点离家近的地理优势而后悔不堪。

    在她三点一线式的生活里从来少不了一个人——她那个讨厌鬼哥哥。高二文理分班后,三彩成功脱离了魔掌,多亏她耍了一点小阴谋,她告诉爸妈自己会改选文,可暗地里她仍是选了理,结果哥哥被迫去了阴盛阳衰的文科班。分班这事把唐花釉气得半死。但还是有好些人要感谢三彩,若不是她,这么标致的帅哥他们文科班哪里找啊。

    放学,唐花釉总会第一时间骑着他那辆捷安特拉风得候在操场边等着三彩。所有人对此都习以为常,绝不会瞎想,因为他们是兄妹,一对漂亮的却长得不怎么相像的兄妹。为了能从人群里第一眼发现他,三彩还在哥哥的自行车上绕了串铃铛,只要他经过,她准能听到铃声,然后上车走人,省得他在那儿操场上晃荡一圈又招惹人家小妹妹。光凭这一点,大家觉得兄妹两人的关系一定特别好。

    毕竟不在一个班,唐花釉若是迟到个几分钟,三彩也会安静得塞着耳机坐在操场边的护栏上听音乐。她会等着他来接她。她是没法一个人回去的,十字路口那有个红绿灯,她见那玩意儿最怕。

    唐花釉升入高二身子蹿高了不少,一下长了十多公分。他一米八二的大个子很快被学校篮球队看上,放学后会集训一个小时。有时他打球会忘了时间,三彩偶尔也发发脾气。但,她还是会等他的。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若是知道参加那场篮球加时赛会注定他一生错过什么,他会整天把唐三彩绑在身上,篮球也见鬼去吧!

    伴着痒人的晚风,把随身听里的卡带又倒了一遍,几首歌翻来覆去听得她都快睡着了。唐花釉到底有完没完?她打了个哈欠,朝着操场周围扫了一圈,正巧对上一双细长的眸子。他一瞬不瞬得盯着她。三彩又向身后望了一眼,后面没人。她奇怪得迎上那人的眼睛。那双眸子的主人居然笑了,勾着唇角笑得极为开怀。

    三彩愣了愣,她从没见过一个男生笑起来这么俊俏,而且还不带一点娘娘腔。怎么会这样,这个得意忘形的偷窥狂是谁?

    她冲他翻了个白眼,背了书包准备挪个地方继续等。

    “你别走。”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必须对我负责。”

    “啊?”她把嘴张大呈一个o型,她就看了他两眼,就要对他负责。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你刚一动,我找不到感觉了。” 他挠挠头,略微腼腆得看着面前的女孩。

    三彩盯住他手里的画板,黑白的素描还真好看,只是那画中的人看着太过眼熟。等等,他画的是我?立马惊得她满脸燥热。

    他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得把画板倒过来给她仔细瞧。女孩面色绯红,温婉的眉目此刻瞠圆了瞪着他。他得意得扬起唇角,耳根因为兴奋红到几乎透明,凤眼闪着月光般的皎洁,“大不了画好了,我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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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他得瑟什么?我每天对着镜子照照也比你这幅画强,三彩撇过头,“我不要。”

    他如此盛情款款,却被她毫无余地的一口回绝。他涨红了脸,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容拒绝,他顿了顿,“那我给你点别的!”他翻出一本厚厚的画册,他如数家珍一张张给她看,少年神态自得且倨傲,落日点点余晖撒在他如画的眉目上。可是女孩并不感兴趣,他面上一点点的骄傲都快被磨光了。镇上每个人都想要他的画,她为什么不要?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奇怪的丫头。让他如此灰心。

    这人怎么这样?难不成以为用一幅画就能交换她留下来做他的模特?三彩剜了他一眼,皱眉,“我哥就要来了。”

    “没事。大不了,我也送他一幅。”

    三彩摇摇头,“我哥这人没有艺术细胞,唯一的爱好就是揍人。平时他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一般说不到三句就会被他练拳击。所以,今天你算幸运的。”她小心翼翼得瞥向他脸上的表情,果然,害怕了。见他抿着唇不说话,三彩继续假装好人,“你这么单薄——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

    抿直的唇线忽然上弯,闪亮的眸子望住三彩,“没事。你哥不是还没来。”

    “那随你。”她悻悻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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