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私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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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私不了情-第26部分
    湿裤没有换。退一步说,她就是脱去了衣服也没有关系,假如黎敏愿意,此刻她并不会在他的面前回避、退缩。

    想到往日,黎敏几次询问她的遭遇,都被她冷漠地拒绝,善淑感到歉意。她虽竭力遗忘那些,但刻骨铭心的又怎能忘记?难以忘怀并不等于可以告诉别人。善淑曾起誓过,决不把自己辛酸的往事告诉第二个人。可是,今夜的此时此刻,这一信念却在动摇。善淑想告诉黎敏,把这一切都告诉黎敏,再也不想瞒他了。

    善淑猛地奔出屋去,扑向正欲进不能,欲坐不得的黎敏怀里,抽泣着说:“黎敏,你真好,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黎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善淑想说什么,善淑柔软的身子,富有弹性的胸|孚仭剑运济挥惺裁匆煅母芯酰路鹪谟当兹耍睦镏换氐醋乓恢稚袷サ母芯酢br />

    “说吧,善淑,别急,慢慢说。”黎敏企图推开善淑让她坐在凳上,但善淑更加紧切地抱住了他。

    “黎敏,今天以及往日,你曾问我为什么出家,但我都没告诉你。也许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拒绝你?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在和你相处的那些时候,我是多么希望能把这一切都向你倾倒出来,但是我没有勇气。现在我决定了,什么都不顾了,我愿把一切都告诉你。”

    黎敏情不自禁地紧搂了一下善淑。

    “我不知道,你听了我的遭遇后会怎么想?是同情我,还是嫌弃我?是为我而鸣不平,还是认为我自作自受——活该呢?黎敏,你不会想到,我的遭遇是多么惨啊!”

    每时每刻都在遗忘,每时每刻却不能遗忘,善淑吃惊地发现,那些往事仍像昨天发生一样,清晰地历历在目。

    彼此分别后的最初那段日子里,海波和燕子鱼雁往来,感情蓬勃发展。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波开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对待燕子,并明显地流露出厌恶。燕子虽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但又不敢多想。她和海波曾患难与共,相依为命,感情是经过考验的,燕子不相信那一切会这样轻易地崩溃。

    燕子真是太天真了!

    正文 第一三五章 孤男寡女

    燕子不知道,如果一个人利令智昏,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干出损人利已的勾当,包括对亲人。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直到海波明确地向她提出分手,燕子才知道,一切已成昨日黄花,无可挽回了。海波在大学结识了一位有天大背景的女孩,并与她爱得死去活来。在良心与前途面前,海波选择了后者。虽然那女孩年龄比他大,而且没像燕子那么美丽、贤慧与善良。

    一个人感情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受到自己热爱和信任的人的欺骗与残踏。燕子病倒了,在昏昏沉沉中被同学们抬到医院,一检查更是晴天霹雳,使人瞠目结舌,她怀孕了。

    是的,千真万确,燕子怀孕了。

    自从那一夜被海波要了后,每次寒暑假回来,海波总要在燕子的身上发泄。如果说第一次燕子是勉强的,被动的,那么以后发生这种事,却是她心甘情愿,甚至希冀与期待的。

    假期有限,那些天对燕子和海波来说,就像度蜜月。白天虽要出去找事做,晚上却整个属于自己。两人仿佛有挥霍不完的激|情,恨不得整夜卿卿我我。尽管有原始的避孕措施,但由于纵情过度,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不过做做样子,图个心灵安慰罢了。

    怀孕对一个未婚大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可想而知的。

    道德败坏!

    就这样,她那可怜的怀有心脏病的父亲也由于此事而悲惨地与世长辞了。

    遭人抛弃,被学校开除,亲人永别,这一切不幸竟同时降临,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燕子想到了死,但自尽未遂,燕子被人救了。

    人虽未死心已死,燕子万念俱灰,再也没有生活的勇气了。经人引见,燕子被法定师父收留,从此脱离红尘,在小岛出家为尼。

    暴风雨仍在疯狂地肆虐,浪涛仍在轰然咆哮,仿佛在控诉,控诉这人间的不幸。

    “你为什么不向学校说明?为什么不去告他?”在沉重的气氛中,黎敏神情凝重,一字一顿地说。

    “我曾想过去告他,但又下不了狠心,他受过很多苦,已够可怜的了,我不想为这事毁掉他。”

    啊啊,这是一颗多么纯正、善良、宽广的心灵!当自己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还在设身处地为出卖她的人着想,那个忘恩负义的薄情的人真是有眼无珠——瞎了眼,如此一位善良的姑娘竟会遭到他的抛弃。

    黎敏充满感情地抚摸着善淑的头发,善淑的脊背,再也说不出什么。

    狂风暴雨几乎肆虐了整整一个晚上,小岛终于迎来了第二天早晨。但台风过后,余威犹在,外边仍暴雨如注,海浪冲天,涛声如雷。

    整夜未睡的善淑心力交瘁,惊悸、困倦,很想睡上一会,但她极力控制瞌睡,不让自己闭上眼睛。

    黎敏察觉了善淑的困倦,体贴地说:“累了吧?你去床上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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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淑惶惑地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忍耐着,直到天朦朦胧胧地亮了起来,瞌睡才逐渐消失。

    黎敏在伙房已烧好了稀饭,进来对善淑说:“快去洗脸吧,早餐我已准备好了。”

    吃完早饭后,善淑望了望外边迟疑着,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不用回去了,风浪那么大,开不了船,你师父和沈站长他们今天不可能回来。”黎敏安慰善淑。

    经过了昨夜的倾诉与相处,不知怎的,善淑在黎敏的面前变得怯生生起来。她不敢去正视黎敏的眼睛,她一直在寻思着,不知黎敏了解了她的遭遇后会怎么想。抚着身上的军装,嗅着衣服上的清香与洗不尽的黎敏那特有的异性的气息,尽管很惬意,很温暖,也很喜爱,但善淑受宠若惊。她感到自卑,仿佛自己不洁的身子会玷污了黎敏纯洁的一切。

    夜里换下的衣服扔在一边,湿湿的,满是污泥。

    女性的衣服在男性的兵营里似乎感到特别刺眼,善淑自己也已察觉到了。为掩饰心中的不安与忸怩,善淑拿起衣服站在走廊处,迎着屋檐前的雨水洗涤起来。

    “黎敏,我想烤火。”

    “干吗?”黎敏感到奇怪,尽管刮了台风,但屋里的气温并不寒冷。

    “我想烤衣服。”

    “又不急着穿,烤它干吗?”

    善淑没答理黎敏,走进伙房点燃火,把湿衣移近火堆,晾烤起来。

    红红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映着善淑姣好的脸容。善淑全神贯注的样子有点超凡脱俗,就象梦中的天使,充满圣洁与神秘。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夜晚。

    风尽管已平息了许多,但雨仍那么大,浪仍那么高。望着外边烟雨迷朦的景象,昨夜的恐怖与孤独不禁重又漫上善淑的心头。

    “黎敏,我不想回去,我害怕。”善淑微颤着肩头,可怜楚楚地说。

    庵堂里,那一座座古老的建筑就象荒废的古墓,殿中的那些塑像红眼绿发,就象狰狞的魔鬼,空寂的庭院却又像荒无人烟的沼泽地,危机四伏。一想起这些,善淑就禁不住心惊肉跳,簌簌发抖。

    黎敏点点头说:“好的,你不用回去了,一夜未睡,你一定已很疲劳了,你去我床上睡吧。”

    “那你自己呢?”

    “我在秦强床上睡。”非常时刻,特殊环境,以及极度疲惫,使黎敏来不及多想,就随口说道。

    “不要。”善淑自己也不知道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想睡在黎敏的床上,还是表示不想与黎敏同睡在一个房间?她顿时感到窘迫起来。

    黎敏见善淑拒绝,不禁讪讪地红了脸,善淑不想睡他也就不敢睡。

    子夜时分,善淑终于忍受不住,伏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夏天,岛上的蚊子要比陆上来得大,来得多,尤其在台风之夜,狂风暴雨都把蚊子从青草丛里驱赶出来,飞进房里。那翅膀上带着白色点子的蚊子,就象飞机似的嗡嗡地叫着,袭击着黎敏的肌肤,使他不得不去拍打驱赶。尽管房里点着卫生香,但蚊子还是一群群地飞过来袭击他。

    岛上的夜晚是凉爽的,在雨夜更是凉气逼人,见善淑伏在桌上睡了过去,黎敏拿起善淑刚换下的军装,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

    正文 第一三六章 夜宿留守站

    善淑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见黎敏站在身旁,忙惊惶地站起身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你醒了?”黎敏说。

    善淑点了点头,问:“你一直没睡?”

    “没睡。”黎敏说,“你这样睡会着凉的,快去床上睡吧。房里蚊子那么多,你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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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

    “我也想休息一会。”黎敏边说边放下秦强床上的帐子。

    极其疲惫和身上被蚊子叮咬过后的马蚤痒使善淑不再固执,顺从地跳上黎敏已替她整理好的那张床去。她盘腿坐着,没立即躺下。透过帐子,她看见黎敏打着呵欠,准备去床上。

    “善淑,把灯拉掉好吗?”黎敏问。

    “为什么要拉灯?”在善淑的潜意识里,亮着灯比一片漆黑要来得安全,让她安心。

    “有光亮,蚊子会更多。”

    “那就拉掉吧。”黎敏说得不错,黑夜中,蚊子也会像飞蛾一般朝着亮光聚集。

    只听见啪地一声,灯熄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燃着的卫生香的火焰,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晃动着。善淑一直绷着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和衣倒在床上。

    床上很是干爽,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陌生的气息,也许这就是发自黎敏的异性的气息,善淑不禁陶醉地深呼吸了几下。刚才还睡眼惺忪,昏昏欲睡,这会儿却睁着双眼睡意杳无。

    善淑没想到黎敏会答应她睡在留守站,更没想到黎敏自己也会与她睡在同一房间。一男一女同睡在一个熄了灯的房间里,如果给师父师姐或者沈站长和秦强知道,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番非议与猜疑。总以为彼此将控制不住感情,就像磁石和铁块,不知不觉中会吸附在一起,无法保持理智与清白。善淑暗想,天亮后,必须关照黎敏,将两人在一起的秘密烂在肚里,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半点。尽管她相信自己和黎敏决不会越雷池一步,但师父他们是不会轻易这样想的。

    在胡思乱想中,善淑不知不觉地酣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外边的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浪的咆哮声仍那么响亮震耳,刚平息的风又像醒了的幽灵,呼呼地刮了起来。

    “台风好像还没过去。”望着外边的风雨,善淑猜测着说。

    “风比昨夜小多了,应该说已经过去了。”

    “以前台风过后,往往会很宁静,可这次风浪仍那么大。”

    “是啊,很是奇怪,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黎敏附和道。

    “昨夜雨那么大,风那么猛,不知清月庵进水了没有?”善淑很是牵挂。

    “等雨停了,我陪你去看一看。”

    “不知师父和师姐今天会不会回来?”

    “不会,外边还下着雨,风还那么大。”

    “我想也是,不然,她们赶在刮台风之前就该回来了。”

    “说得对,沈站长想必也是这个情况,一定还有什么事还没办完。”

    “如果他们不回来,今晚我还想住在这里。”善淑犹豫了一下,说:“刮了台风后,我害怕一个人回到寺里去。”

    “没问题,你想住多久都没关系。”

    “沈站长回来后,你可不能告诉他。否则,也许会给你带去影响。”

    “这我知道。”就是善淑不说,黎敏也已考虑到了。这不是诚实不诚实,隐瞒不隐瞒的问题,而是跳进黄河会洗不清的。

    “你说,他们如若回来,不会是在夜里吧?”

    “不会,一般都在下午。”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不然,被他们发现了,我的脸也就丢大了。”

    “其实这没有什么,台风之夜,独自一个守着那么多的空房子,换了我也免不了会出现孤单与害怕。”

    “可我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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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你是女的,这一切才正常。”

    “但你别忘了,你也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男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能算是正常的吗?”

    黎敏哑口无言,许久才讪讪地说:“你说的有点复杂了。”

    “沈站长走时,知道岛上只有你我两人吗?”善淑问。

    “肯定不知道。”黎敏说,“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师姐和法定师父过海去了,我同样不知道。”

    “如果让师父得悉,整座岛上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她一直会魂不守舍。”

    “你把法定师父想得也太阴暗了。”黎敏不觉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以后你会明白我说的并不夸张。”善淑莞尔一笑。

    风雨连绵的景象整整持续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才风平浪静。

    “黎敏,吃过早饭后,陪我去一趟庵里吧。”起床时,善淑说。

    尽管害怕去那里,但刮了那么大的台风,清月庵是不是进水了,有没有损失,几天没去了,善淑很是牵挂。

    “好的,是该去看看了。”黎敏欣然答应。

    台风过后,清月庵一片狼藉。庭院里,到处都是被吹落的枯叶。所幸的是,那些树都饱经风霜,早就习惯了台风的肆虐,竟没一棵被吹倒。

    “阿弥陀佛,幸亏有大慈大辈的彿祖保佑。”见清月庵巍然屹立,完好完损,善淑不禁双手合十,仰天拜了几拜。

    “我帮你,赶快打扫一下。”黎敏连忙拿起扫帚说。

    “在留守站时,我真害怕庵里的房子会被台风掀翻,师父回来后不好交代。”

    黎敏笑着说:“你又不是仙人,就算夷为平地,也无可奈何。”

    法定师父和师姐直到第五天才过海回来,那时,黎敏和善淑正在清月庵里。

    “这次刮台风,留守站有没有损失?”法定师父问。

    “没有。”

    “我和空了在普陀山,想到善淑一个人在清月庵,真是担心死了。”说到这里,法定师父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声:“沈站长和秦强都在留守站吧?”

    “沈站长开会去了还没回来,秦强探家去了,假期还没到。”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来台风之前。”

    “那么说,刮台风时,岛上只有你和善淑两人?”法定师父的眼睛不禁睁大了。

    善淑站在一旁暗暗叫苦不迭,有心想给黎敏使个眼色,无奈他一直侧着脸,没看她一眼。

    “是的。”黎敏毫不设防,回答得很是干脆。

    善淑的心不觉提了起来。

    正文 第一三七章 小岛来了工作组

    八号台风在浙东沿海登陆后,丹象县遭受了巨大损失,尤其道人山小岛,原有的民房一间不漏被夷为平地。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万幸的是,台风来临前,细心的萧丽果断下令所有的民工和在小岛捕鱼、养紫菜的渔民全部撤回陆上,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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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号台风震惊了人们,海港人民在痛定思痛中,深深地感到当初把道人山村民搬迁陆上的决策是多么英明与及时,否则在这次台风中,小岛的村民无疑将成为海龙王的祭品。

    台风过后,地、县两级领导带领工作组慰问来到海港公社,听取了郑天佑的汇报,作出一致结论:海港公社的经验值得在边远海岛推广。

    海港公社近两年来,一方面利用道人山小岛的天然资源大规模地开发,为此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效益,一方面鼓励搬迁到街上的原道人山村民,回小岛养殖与捕鱼,集体经济与个人利益获得了意想不到的丰收。

    在开发利用自然资源的同时,海港公社还试着办起了工厂,解决了许多闲散劳动力的安置,为贫困的家庭增添了收入。

    以往,一些刚从学校毕业回乡的青年学生,男的不是去学泥工或去学木匠等手艺,而女的除了在家呆着,只有上工地去做小工,其它别无出路。如今都高高兴兴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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